集起来,引发了又一场大火。人们乱作一团,在河面、城内来回奔波。正在河边挑水,一看这架势,扔下木桶,坐上马车,就往城门跑去。洗衣服的妇女也急忙拿起衣裤,四处逃窜。
“昔班尼!......昔班尼汗打过来了!”蒙古人顿时议论开了,“昔班尼汗从那边也赶过来,比我们这边还快!”
速布台勇士骑着战马走过来,眯着独眼也朝起火的地方望去,一边在沉思。
“昔班尼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啊?”拔都汗一脸不悦地问道。
“昔班尼在放火烧城,”速布台勇士回复道,“他是从基兹德拉、乌格拉等冰封的河面上穿梭过来的,也是想赶在我部之前抢占莫斯科城啊!他封锁并阻止了企图向森林方向逃跑的居民。是时候了!你该下道圣旨,从城那边将城市封锁起来,将城内所有商人、工匠、手工艺人等先下手为强,抓到手。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年轻的乌拉基米尔公爵就会到你脚下叩头求饶来的。”
“我就待在这儿,在这座山上,”拔都汗便从马背上下马,边说,“把我营帐在这儿搭建起来。”
速布台勇士不同意:
“离这儿不远处,有一处背风河谷地,附近还有个村落,我看在那儿安营扎寨比较合适。征服者!我们应该到那儿选一处暖和的房子安顿下来,再说。”
“我不想去那儿。这些年我们已经习惯围着篝火旁睡觉歇脚了。”
“说的没错,”速速布台勇士说,“不过在这样冰天雪地里你何苦受烟熏火燎之苦呢?莫斯科仅靠徒手道是拿不下来的。这城内不是还有一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在坐镇嘛。说不定,我们要跟他斗上一阵子呢。”
“就算这样,这莫斯科最终还会落如我的手里的!”
拔都汗与其兄弟昔班尼汗联合起来,围攻莫斯科城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五天多了。凭借厚实坚固板墙防御,市民们顽强地进行了抵抗,将乘着云梯爬上来的蒙古士兵打翻在地。由菲利普.尼扬尼卡老帅和乌拉基米尔公爵共同指挥了这场守城战斗。他们采取了防御措施,不断用新生力量替换那些坚守阵地身心已极度疲惫不堪的士兵,与此同时,向守城薄弱的地段还增派了支援力量。
围城战持续到了第五天,这时蒙古人的攻城器也运到了。他们向城内发射了无数可燃烧的长箭,这种箭的箭头上绑着棉絮,棉絮上浸泡燃油,还可以点燃的长箭。随着长箭的发射和在城内的落地,几处木屋已经燃烧起来。这时候人们已经顾不上去灭火了。
在河岸处,在两堆燃烧的篝火之间空地,一颗松木倾倒在地上。在松木树干上铺着一块地毯。这时拔都汗就落在地毯上,速布台勇士就坐在拔都汗身旁。他们俩冷漠地看着眼前被大火燃烧的这座城。对他们来讲,眼前的莫斯科算不了啥。不管城邑规模大与小,结果不都一样么。在几十年的征战中,他们恣意摧毁掉了如中原、花拉子模等国,不计其数,用战火烧尽了多少座城邑.....
诺呼尔们押着一群俘虏向征服者所在的方向走过来。俘虏们被拔光身上的衣裤,全身虽冻的发抖且被绳索捆绑着,但这些俘虏仍保持着高傲的神态。
在这群俘虏中有一个俘虏很特殊,格外引人注目,他穿戴整洁,显然,他的特殊身份和地位更加引人注目和关切,也使他避免了遭受蒙古人对其实施的皮肉之苦。他身上还披着一件宽松的貂皮镶边的深红色坎肩,坎肩里穿一条丝绸长衣,脚上套穿着一个条格毛线袜和带金属扣环的棉鞋,头上戴着一顶插满羽毛的金丝绒宽边帽子。他的衣着打扮和气质充分说明,这个俘虏是一个外国人。
与诺呼尔一起押送俘虏过来的还有法基赫?哈吉?拉希姆,其后跟着纳扎尔?凯勒泽克老人。他们走到拔都汗面前,停了下来。老头儿-纳扎尔?凯勒泽克满脸皱褶、下巴下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身体精瘦,眨巴着贼溜溜来回转动的一双眼睛。这时,他站在这一行人队形前面,尽量摆出一副肩负重任的模样,引人关注。他一手握着捆绑俘虏之绳索,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露出寒光的弯刀。他摘掉带护耳的毡毛,双膝着地在蒙古大军统帅面前施跪拜礼。那个衣着花哨的俘虏也跟着摘掉头上戴着的帽子。
“跪下!”纳扎尔?凯勒泽克大声发出口令。
俘虏们一下子跪拜在雪地上。
“他们是些什么人?”
“你不是想见见外国商人嘛。这不他们就是那些商人。他们就是那些大船、货仓的主儿。我和法基赫?哈吉?拉希姆冒着风险且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