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陪嫁过来的那些仆婢,就是这样被退走和发卖掉的。”
谢主簿冷笑,“本官怎么听说,你还在黎珠宝商年幼时,陪他上过学堂,怎么可能只入府五年?你的说法,和黎家在官府的备案时间,可不一样。”
紫河见他举起刀子,吓得疯狂摇头,“是真的,是真的,只不过,奴入府后就被改名了,改成叫紫河,奴以前叫铁鸭。其他人也一样,入府做了那个位置的仆婢,就会继承那个位置仆婢的名号。就像蓝溪,虽说是夫人的贴身仆婢,但是,夫人嫁入府时陪嫁丫头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老祖宗临死前,将她的贴身婢子赏给了夫人,还让夫人将陪嫁丫头嫁给管家当妾室。奴五年前入府后,郎君还在上私塾,奴也跟着上了两年。郎君一直想要考科举,就是一直没成功。郎君说,要是奴的学识不行,就要发卖了奴,所以,奴学得特别认真,就怕被发卖走。被主家发卖的仆婢,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谢主簿打量着这个吓得满头大汗,甚至开始语无伦次了的紫河,冷冷地吐了一句,“继续。”
紫河太过紧张,再加上被打岔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他原本说到哪里,都忘了。
他实在想不起来了,便从案发当夜跟踪管家的开始重新讲起,这次谢主簿没有再打断他了。
紫河,“奴跟踪管家未遂,被郎君安排,去请了王郎君入府一起享用鳆鱼酒宴。奴是在王家门口遇到他的,他当时带着妻女,准备去农庄过夜。王郎君听奴说了来意,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带着妻女,跟着奴一起走了。郎君见王郎君带了妻女一起过来,十分诧异,不过他立刻就让奴去请夫人和小娘子过来作陪。”
“夫人和小娘子过来后,和王家夫人与小娘子一起喝了几盏酒,那会儿,奴在跟前侍候,所以看得很清楚,夫人并不喜欢王家小娘子的闹腾,幸好郎君当和事佬,从中调和,还让奴去叫厨房准备王小娘子喜欢的肉羹。只是,没想到,奴去了厨房却遇到管家和厨师,还在吵架,只不过换了地点,从墙角换到了厨房内,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起冲突。奴原本想上前调解,但是,蓝溪跑来找奴,说小娘子被王小娘子惹哭了,现在喊着要吃凌云街道的王婆的紫苏馄饨,这王婆馄饨摊就是王郎君娘亲支的摊子,奴在蓝溪的催促下,只能无奈离开了。但是,那会儿夜色已晚,王婆馄饨早就收摊了,奴怕回去不好交差,就去酒楼买,找了三四家酒楼,才终于买到了一碗紫苏馄饨。好不容易赶回到黎家门口,却遇到王郎君怒气冲冲地带着妻女要离开,奴跑得急,和王郎君撞了肩膀,奴手中的紫苏馄饨全撒了,奴冲撞了王郎君,生怕被王郎君告状,立刻就跪下道歉,只是王郎君十分生气,完全没搭理奴,直接就走了。奴当时很害怕,一边担心王郎君去跟郎君告状,一边害怕小娘子吃不到紫苏馄饨怪罪奴。”
他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情景,发现,有些细节想不清了,忘了自己是先去厨房还是先去花厅,他没有纠结太久,直接将自己想得起来的,先说出来。
“奴回到酒宴所在的花厅,却只见郎君一个人在喝闷酒,夫人和小娘子都离开了。奴心想,大概是因为和王郎君的妻女处得不愉快吧。奴见郎君喝太多,吐了一地,便劝郎君少喝点,就是这时候,管家进来,让奴去找厨师,叫厨师煮解酒汤,奴没有多想,立刻就去厨房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厨师没有在厨房,奴找了一圈,实在没找到。”
他说到这里皱起眉头,十分纠结,“因为,奴听说黎厨师和蓝溪保持着那种关系,所以,奴本以为黎厨师大概又和蓝溪在一起吧,奴也不好去他们房里打扰他们。但,奴又担心让郎君等太久,怪罪下来,到时候,讨不了好的肯定是奴,毕竟管家和黎厨师,都是府内的老人了。于是,奴就准备亲自动手煮解酒汤,奴才刚开了火,管家跑过来,让奴先去照顾郎君,奴当时觉得不对劲,就安排其他仆从去找医馆找大夫,当时,被管家拦下来了,管家说他要去。”
谢主簿让他仔细说清楚案发时,黎珠宝商发作的细节。
紫河光回忆当时的情景,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当时,奴回到酒宴上,就见郎君已经躺在地上了,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好像要说什么,但是,他喘气声太大了,而且说的话含在嘴里,又太小声,奴听不清楚,只听到连个字‘错了错了’,奴心想着,郎君大概是在为刚刚的事情烦恼,奴还没想好怎么劝慰他,就见郎君干呕了几下,然后就断气了。这,这,前后,才不到一刻钟,奴十分害怕,就去找了蓝溪,告知她这件事,让她去找夫人来主持大局,却没想到,只等到蓝溪带来夫人和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