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外面墙壁的油灯给监狱带来一丝光亮,启卧躺在床上,双手因锁链而交握重叠置腹部,十指相扣,多年来的战斗他的身上充满了暗伤,疼痛让他保持着清醒。
寂静的深夜中,看守人员平缓沉重的打呼声缓缓传入耳畔,他于半迷茫的世界中寻着声音的方向抬首望去,声音透过无数道交替重叠的铁门如细雪般渗入屋内。
无月的黑夜,乌鸦们似乎预知到了什么,站在柏树上,静静等待着明天的美餐。
这是关押璃月穷凶极恶之人的监牢,只有寒冷的囚笼与“无能为力”的囚徒以及遍布各处的看守。
启用食指轻轻扣击在手背,将代表着曾经荣耀的大衣往上盖了盖,他终究是个普通人,并不能抵御寒冷。
他轻声叹息,整理好衣物后,安稳侧身躺下,翻转过身将后背留给窗外的月光,他的意识沉入黑暗,。
人总是爱看热闹,不一会儿刑场就聚集了吵闹的人群,下水道的虫豸也大着胆子探出头来穿行在人潮之间,审判官们端坐高台准备代表神下达的指令。
年幼的孩子们总是对一切好奇,他们用手指指向广场的中央,问道:“妈妈,他犯了什么罪呢?”。
孩子刚说完就被母亲捂上了嘴巴,因为这种场合要保持肃静,一旦乱说被某些人听见,代价不是他们这种平民承受的起的。
这场审判即将壮观而盛大,看来那群人花足了心思,坐在主位上的人摊开罪状书讲述一条条的罪行。
启坐在木椅上,全身被锁链捆绑,他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侧耳倾听着自己犯下的“罪行”。
他看向一旁的守卫,发现是个熟人。
那名守卫低下头不敢与他直视,他不相信这位为璃月征战的将军会背叛璃月,可是他没有勇气去询问答案。
他对守卫笑了笑,轻声说道:“小子,能给我来壶茶吗?”
守卫虽然不能做更多,但一壶茶还是能给的。
审判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满足罪人临死前的要求不更显得他们仁慈吗,
守卫小心翼翼的将茶水喂给启,启的心情好了不少,毕竟闹剧配好茶才不会那么无聊。
审判官终于合上了荒谬的描写罪状的书籍,接下来就该定他的罪以及迎接他的惩罚了。他低头又喝了一口端在嘴边的茶水,沉重的钟声敲响。
“前开阳星启任职期间,贪污军饷,泄露军情致使十数万千岩军战死,现在下达判决,你将被驱逐出璃月,永不得踏足。”
其他的审判官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只有启死了他们才能安心。底下的人群也不满意,在他们看来,如果不是启出错,他们的家人怎么会战死沙场。
“肃静,这是帝君的旨意。”
最高审判官一说出这是帝君的旨意后,所有人即使不服也安静下来,因为在璃月人心中帝君是不会错的。
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还以为自己会被吊死呢。一辆囚车缓缓出现,在人群中开辟出道路。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做最后的践行。他躲开押送的人,自己独步走向囚车。
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他靠近时纷纷避开,那群希望他死去的审判官纷纷交流着,他们要在启踏出璃月后狙杀他。
“是梦吗?”启摁着额头,自从和世界树链接后,他的梦境要么出现过往,要么听见一群人的哀鸣。
他在被世界树用暴力的同化,他并非世界树的一部分,强行链接并修改历史后,他不仅失去大部分力量,灵魂也被扭曲了。
所有所有的征服都是以自己的强大为基础的,暴力永远存在在每个人的身边。从孩童?咿呀学语的时候,亲人就用“暴力”胁迫学习语言。
长大后又要被生活胁迫,这也是暴力。暴力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碰撞,每个地方都存在它的影子。
窗外的冰雪依旧下着,国家内冰雪的覆盖从未停止,炉火在燃烧驱散去房间内的寒意。
平躺在手术台上的实验体不停挣扎着,手肘发力撑起身体,想要逃离。
可疯狂的实验者可不会关心实验品的感受。多托雷录入新得到的数据,嘴角是一成不变的笑。
实验台上被绑缚住的实验体正承受着痛苦,一张漂亮的脸因而扭曲至狰狞,她不肯喊叫出声,这是她对多托雷的抗争。
她是旅者,她从不属于任何地方,她的灵魂是自由的谁也无法控制。可她现在却被关押着任由多托雷实验。
多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