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就是梦儿,我心里清楚得很,还能怎么说……”
随后皇甫泽熙便将早上俩人的对白及后面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说了出来。
“她受伤我比谁都着急、她难过我比谁都心疼、她说饿想吃东西我便放下身段学煮厨、她说喜欢吃蜜饯我便差人四处寻找、她身体不好又不愿吃药我更是连夜翻查各种适合她的药膳典籍……你说我堂堂一个皇子都做到这份上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对她的心意?可她呢?非但不满足,还拐着弯骂我智障眼瞎。别的不说,假若我真是那种朝三暮四滥情之人,又岂会多年妃位空悬、甚至至今都无所出……”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劲的原因,一向冷言少话的皇甫泽熙,此时像个满腹牢骚的怨男。一边借酒浇愁,一边不停的倒着苦水。
南宫子轩自然相信他对这位梦中女子的深情和执着,想着这些年虽然他在找人的同时亦收了多房妾侍,但也仅仅是为营造出他沉迷女色的表象却从未真与哪个妾侍有过什么。对此宫内外更是流言诸多:有说三皇子终日不学无术游纵花丛的;也有说三皇子那方面不行,故意收入诸多妾侍美人以掩人耳目的,而他至今都无一儿半女便是证据;更甚至有因自己和他走得较近,传俩人有断袖之嫌等等……
所以当他认定这个凌菲便是他的梦中人时,他即便为她做再多不可思异的事,对南宫子轩看来,都是可以理解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或许她误以为你对她的好,都只因为她是梦中人的化身,并非是真正关心她凌菲本人。”
“什么化身不化身,梦儿就是她,她就是梦儿。”。
“好好好,我懂你意思。但你有没想过,袒若菲菲不认同这一观点,她就觉得你的梦儿是另一个人?而你之所以对她好只是把她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再之她又曾被男人欺骗伤害过,不生气才怪。”
南宫子轩见他似有些醉意,便一边顺着他的话,一边帮他试想着说道。没想到一向聪慧的好友,今日却连那么浅显的问题都看不透。难道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什么男人?你知道什么?”皇甫泽熙听闻子轩说起她和别的男人的事,原本有些微醉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于是南宫子轩便将之前菲菲所说的与秦风的过往重述了一遍。皇甫泽熙听后,方知原来那个叫秦风的男子竟然伤她这么深。也难怪起初自己说要带她去赴宴时,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和抗拒,原来都是因为这个秦风。
或许是因那张画像的俩人太过甜蜜,以至于他每回试想菲儿与那个男子发生的种种美好,都会忌妒得想抓狂。甚至连早上菲儿想与他坦白这段过往时,他都没勇气去听。却不料,那竟是这样一段伤心的过往。
当时的她该多伤心、多无助……说不定她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远走他乡离开那个伤心地。如若不是遇到自己,或许她至今仍漂泊在外,甚至说不定会冻死在那片郊外的雪地上……想到这些,他庆幸自己那天正好去湖心亭饮酒,才会在回程时遇到她。而且知晓这些,他不但没因她这一段过往有任何隔阂,反而对她更加心生怜惜。
心中更是想着,如若有朝一日让他遇到那个叫秦风的男子,非将他挫骨扬灰不可!只是转念又想,这么重要的事,她未告知自己,却反和一面之缘的子轩叙说,心中不免有些酸意。
“没想到她竟连此等事都告知于你,看来你俩私交不错。”
南宫子轩担心好友误解,连忙解释。
“子轩,你别误会。那夜你险些病发,后来菲菲过来寻问你的病情,我见她忧心于你,情之切切,于是特地寻问了她的过往,见她不似其他包藏祸心之人后,才将你发病的缘由及你跟梦儿的事说与她听。也是在那时无意中知道她曾受过情伤。”
“……”皇甫泽熙并未言语,只是心中总算明白菲菲为何会纠结在这一点上。这该如何是好?
南宫子轩见他没说话,斟酌再三后继而说道。
“我知你与她有一年之约,虽不知你是何打算。但袒若你不能确定你所爱之人是她,我指的是不考虑其他任何因素,仅仅只因为是她凌菲这一个人,那么看在她亦是可怜之人份上,一年之期后,便放她自由吧。”
“我怎么觉得你似乎话里话外,都不希望她跟我一起?莫不是你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皇甫泽熙看着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问道,目光如炬,连带神情都有些微妙。
他们相识多年,他知道子轩并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