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利维像是在玩弄玩具一样不停敲打蛇头,嘴里还不断传出“好了,别玩了,该走了”“看起来变成蛇了以后你人都幼稚了”这类话。
而他捏的地方也很巧妙,是七寸。
“我就说怎么心脏疼。”
眉梢略微抽搐几下,伊索凑近一看,仔细打量先前没能好好打量过的蛇,总觉得这东西有点熟悉。
“黑底白纹,且花纹还如环状,有毒牙,银环蛇?”
银环蛇,毒蛇的一种,传闻在帝国远东那块的殖民地比较广布,前世的国内也有这种蛇,还被誉为什么国内十大毒蛇之一。
毒性比什么五步蛇什么的高了不止一筹,被咬了如果身边没血清,那基本上就是和死神争命,且大概率争不过的那种。
嗯,这个世界的地图版块没有国内,也没有英格兰,冰岛这种海岛国家,甚至银环蛇的毒性排名也有所变化,从陆地第四跌到了陆地第六,至于名字为什么也是银环蛇,就这个长相,不叫银环蛇还能叫什么?
所以都是巧合。
“喂,是不是该松开它了,我看着心疼。”
可能是从某种意义上这具蛇躯也是自己的身体,伊索居然产生了一种幻痛,觉得心脏也有种先前感受过的压抑感。
而莱斯利维则是和这条毒蛇对视许久后,无所谓地笑了笑,松开手,还很帅气地说了句类似“悉听尊便”一类的话。
“镜中空间的大门已经向你我敞开了,该走了,我的朋友。”
一道光幕停在镜子前,散发着如水波般的波纹,而在其内,隐约能看到一个与这家旅馆一模一样的建筑。
“所以,这次冒险和灯相有什么关系吗?”
全篇探险唯一一次用到灯相居然还只用到了其在无形之术方面的运用,和指引之道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至于塔罗占卜,那是伊索的个人行为,不能计算在内。
“谁知道呢?计划总是充满变化,这不也是混沌的一种体现吗?”
莱斯利维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而伊索则随意抽了张塔罗,确认是个好象征后便直接跨了进去。
这就是半路相数提升带来的自信。
而在伊索背后,莱斯利维的视线特意在银环蛇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无奈地摇摇脑袋,扶正单片眼镜,也踏进了镜中的那个世界。
镜面依旧散发着水波般的波纹,没有一丝缩小的迹象,但原先呆呆的银环蛇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在屋内四处滑行,吞吐蛇信,甚至还表演了个后空翻。
但没过多久,这种激情就被消磨殆尽,变成伏低身子,如装死一样有气无力,有一搭没一搭地吞吐信子。
显然,这种小聋瞎的体验无论对谁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于是大概又过了一两息,银环蛇便重新变回了那个呆呆的模样,完全没有先前那般灵动与富足人性。
而这些对正处在另一个空间的伊索来说却只是心空落一会儿后又突然补全的错觉,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