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却不愿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她急切地反驳道:“裴青的身份确实特殊,确实不宜涉足此事,但你不一样啊!你可以出面操办!”
李砚浓似乎被这个想法震惊了,她瞪大了眼睛,似乎十分意外:“以我的名义借贷?那这样一来,我的名字岂不是会很快传入我爹的耳中?”
李家在京城虽然不算是显赫的商号,但也有着不小的家底和门路。
李砚浓是李家唯一的女儿,若是关于李砚浓借款的字据一出去,想必立刻就会被人送到李家去。
借此攀关系或者是做要挟的都可能会发生。
毕竟对于不少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裴青在听了这番话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担忧的是,一旦岳父岳母得知此事,恐怕会再次逼迫他们走上和离之路。
他的目光不禁转向了孙惜月,眼中闪烁着深沉的算计,这一幕被李砚浓看在眼里,她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裴青,这个狡猾的家伙,竟然想要借孙惜月的名义去借债。
他哪里来的底气,做出这种无耻至极的事情?
“惜月,你既然不是裴家的死契丫鬟,借贷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裴青厚颜无耻地说道。
孙惜月一听这话,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你怎么能让我这个丫鬟去借债呢?我可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孙惜月的拒绝毫不含糊,甚至还用一种愤怒的眼神斜睨了裴青一眼,看得裴青脸上火辣辣的,心中也是一阵尴尬。
裴青其实也有他的小算盘。他不愿让裴老夫人出面,无非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裴大人竟然需要依赖母亲去借贷买宅子,那样太丢人了。
孙惜月轻轻一笑,提出了个主意:“京城里总有那些有口皆碑的铺子,我们不如去借一笔隐债。只要多给些银钱,让他们保密就是了。”
在这繁华的京城,什么样的人没有呢?
有的人本事通天,有的人却因一时的困境急需银钱,却又不想失了面子。
裴青一听孙惜月的建议,顿时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法子。
当即就拉着还想继续争取和试探的裴老夫人出了屋子。
从李砚浓的屋内出来后,裴老夫人虽然气愤,可是在裴青的一番解释和权衡利弊后。
裴老夫人哪怕是心里面再有什么法子,也做不了主了。
后来,裴青曾找过李砚浓,想借她手下的杂役和婢女去街上打探消息,然而被李砚浓果断拒绝。
“这些人都是我父母的心腹,你若借去,他们定会有所察觉。”李砚浓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决和谨慎。
裴青无奈,只得自己稍作装扮,与裴老夫人一同上街寻觅。
孙惜月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声问道:“小姐,既然有意布局将他们引来,为何不直接安排好一切,让他们自投罗网,省得他们四处寻找,白白浪费时间。”
李砚浓以从容不迫的态度,轻啜着碗中的“避子汤”,待其下肚,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仅仅是序幕而已。一旦我插手过深,他那敏锐的头脑,难免不会对我起疑。”
“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吧,最终,一切都将落入我的掌握之中。”
裴老夫人与裴青寻了一家可靠的借贷机构,凭借着他们的铺子,成功地借到了二百两银子。
然而,这二百两要想买下一座气派的宅子,显然是捉襟见肘。
即使是位置稍好、普通的二进院宅子,其价格也在二三百两之上。
母子俩几乎立刻就达成共识,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现下所居住的这栋宅子上。
这栋宅子虽谈不上富丽堂皇,却胜在位置优越,紧邻书院。
对于许多有子女的家庭而言,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吸引力。
于是,他们找到了李砚浓,希望能商议将宅子卖给他,换取一笔现金来补贴家用。
“当然可以!”李砚浓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随后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栋宅子是我最后的积蓄了,当初是我倾尽所有购置的。所以,新宅子落成之后,能否以我的名字来命名?”她询问道。
一个靠借贷才买来的屋子,她才不稀罕要。
裴老夫人没有答应,甚至还试图洗脑李砚浓无私奉献。
现如今这宅子的确是冠在李砚浓的名下,当初为了给裴家的人一个惊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