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吗？
&esp;&esp;眼睛长出来了，又被缝上，这意味着什么，荆白能想到，白恒一难道想不到？
&esp;&esp;可荆白从这张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白恒一似乎不声不响地就接受了这一切。
&esp;&esp;纸人的身份对他影响真的有那么大吗，会让这样的人甘心让人摆布？
&esp;&esp;房间本就不大，荆白靠在墙上，白恒一往前走了几步，两人就已经隔得很近了。
&esp;&esp;荆白看他微微侧着头的样子，就知道是在找自己。他每次看到白恒一这样，心中都忍不住一阵酸涩，这次也不例外，索性一把攥住白恒一的胳膊，把他拉到身边来。
&esp;&esp;白恒一握住荆白的手，感到指尖一点湿润，惊讶地捧到鼻尖嗅了嗅，脸色就变了。
&esp;&esp;荆白一直看着他，当然也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说话时神色肃然，语气也很低沉：“你气我就罢了，不要弄伤自己。”
&esp;&esp;荆白却没有回应他这句话，任由白恒一将他的手握在掌中。他用另一只手去触摸白恒一左眼的缝线，感受手下那被红色细线硬生生锁死的、细微的肌肉的震颤。
&esp;&esp;荆白摸得很仔细，白恒一也没有闪避。荆白能摸到他肌肉的颤动，白恒一当然也感觉到荆白向来稳定的手，指尖竟然也在微微发抖。
&esp;&esp;很细微，相较他迟钝的触觉，或许比蝴蝶颤动翅膀更轻微，却在白恒一心底掀起猛烈的风暴，让他能言善道的嘴唇，一时竟然吐不出一个字来。
&esp;&esp;这原本应该是很亲密的氛围，两人却不约而同地沉默。这片刻时间里，荆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脑中究竟掠过了多少念头，最终问出口的却是：“你……你真的想复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