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刘威茫然的看着杨金刀问道。
“主公,你说什么呢,您乃是河北王,您无论做什么那都是对的!”
“唉!你下去吧!棺材打开,一会本王亲自送送她进去,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想和侧妃说会话!”
“喏!”
杨金刀命令虎贲卫打开棺材,然后屋里的侍卫、婢女全都退了出去。
刘威走到冯媛媛的尸体旁,伸手摸了摸冯媛媛冰凉的面庞,轻声说道:“媛媛,我昨晚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新儿要造反,他想到王爷,想要继承王位,可是他不是那块料啊,我如果让他继承王位,那只会害了他,害了河北的军兵与百姓,我这么做有错吗?”
可是冯媛媛早已香消玉殒,即使在天有灵可以听见刘威说的话也无法回答他。
刘威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些年我经常在外面征战,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可是我除了半年前打过他一回,他在邺城内为非作歹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
“王爷错了,不管怎么样,三公子一定会反的,即使现在不反,您百年之后,三公子也一定会反的!”
郭嘉从门外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对着冯侧妃的棺材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刘威不解,淡淡的问道:“为什么?”
郭嘉解释道:“主公,您要知道,无情最是帝王家,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字——权!”
“无情最是帝王家!无情最是帝王家!”
刘威重复了两句,这才抬头看向郭嘉,问道:“这么说,将来安儿和鹏儿自己他们其他的兄弟都会反目成仇?”
“世子和二公子不会,其他人就要看主公您得了,您若是不让他们掌权,并且派人牢牢看住他们,在您仙去之前,他们兄弟即使不和睦,明面上也不会有所争执!”
“嗯,好!”
刘威点头,然后又问道:“新儿是媛媛唯一的子嗣,你看我是不是留他一命啊?”
“这是王爷的家事,属下不敢过问!一切全凭主公做主!”
郭嘉虽然说是不过问,紧接着又说道:“不过,主公,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
“唔……!”
刘威先是一愣,可马上又反应过来了,说道:“我知道了,你也先下去吧!”
“啊?”
“主公,我还有事情没说呢!”
“说!”
刘威言语间有些不耐烦。
“主公,难道你认为三公子和他那些狐朋狗友能凑齐这两万精兵吗?”
“嗯,我知道是冯芳那个老东西搞的事,冯家抄家不在话下!”
刘威开口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冯芳征兵,以及打造的盔甲筹备粮草,还有训练军队,这其中的事恐怕不简单啊!”
刘威眼眸当中闪过了一丝阴狠,说道:“你是说有辽州的官员参与其中?”
“微臣不敢断言,但是极有可能,所以我认为王爷还是赶紧派人回辽州坐镇吧,迟了,我怕有变啊!”
“郭嘉听令!本王封你为巡辽节度使,持我佩剑回辽州查探官员,我会命令锦衣卫的人配合你,一定要把与此事有牵连的人揪出来,本王不希望后方不稳!”
刘威解下腰间的佩剑,交给郭嘉,郭嘉接过佩剑,对着刘威跪倒在地:“定不辱使命!”
“快去吧!”
“喏!”
郭嘉走后,刘威看了看棺材里的冯媛媛,叹道:“媛媛,本王对不起你,不能留新儿一条命了!”
说完,刘威对着门外喝道:“来人,将昨日的反贼头目全都带到前堂!”
“喏!”
虎贲卫跑着下令去了,而刘威则是将自己的披风从身后解下,盖在了冯媛媛的身上,然后转身向前堂奔去。
“人都带到了吗?”
“都带来了!”
“嗯!”
刘威轻轻的一点头,然后迈步走进了正堂,坐定后,看着台下污头垢面的刘新,一拍惊堂木,训斥道:“刘新,你可知罪?”
台下跪坐着的刘新冷笑一声,道:“装模作样,虚伪至极!”
“你……!”
“刘新:河北王殿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副面孔刚认看着厌恶!”
刘威:“你,你就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