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四溅,“喀”一声清脆的响声,金簪子断成两截。沈宗周双手一翻转,他低低的叫一声,双手凌空往后拉扯。田姨娘身子飘然而起,飘向沈宗周。顾允文见状无暇细丝,飞身过去抱住田姨娘。蓝姑看田姨娘本是偷袭制住会武的小玉,再挟持田姨娘,胁迫沈宗周诸人不要伤害自己门派的人。这时看田姨娘脱手,她就没了和沈宗周一赌的赌注。蓝姑还不甘心,跃身来抓田姨娘。一条高大的身影闪处,一掌打在蓝姑的肩膀上,蓝姑身子笔直的往地上疾速掉下。顾允文抱着田姨娘站定,沈宗周“哎呦”一声,跑过去看地上的蓝姑。杜鹏飞忙过来看田姨娘。
小玉几人忙安慰田姨娘,杜鹏飞先抬起田姨娘的下巴,看田姨娘的脖子里。他问田姨娘:“伤到了吗?”田姨娘说道:“不碍事,肚子有点疼。”沈宗周俯身探地上蓝姑的鼻息,杜鹏飞掌力甚猛,蓝姑又受重伤。
沈宗周抱起蓝姑说道:“这姑娘也是苦命,你做什么打伤她?把人就过来就好了。”沈宗周责怪起杜鹏飞了,杜鹏飞说道:“我看她又出手偷袭,一个收势不住,还没用全力。”沈宗周说道:“没用全力,现在也只剩下一成小命了。”田姨娘忙劝杜鹏飞道:“以后遇事不可在这等莽撞,听到没有。”杜鹏飞点头应着,沈宗周说道:“咱们缓下在进攻道观,周兄弟过来帮我给她疗伤。”
小玉几人安慰田姨娘,沈宗周和周全孝给蓝姑运功疗伤。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蓝姑不见转醒。沈宗周说道:“顾不得她了,咱们先进去料理了那些死士再说。”沈宗周让顾允文背着蓝姑,小玉抽出柳叶刀在顾允文身边,笑道:“防着点她,万一又是学她师公诈死的。”沈玉芝听了半信半疑的跟着顾允文防备蓝姑。沈宗周说道:“备好硫磺等物,咱们这就杀进去。”周全孝和傅山带路,一行人进入道观中。沈宗周才要喊:“里面的道士出来受死。”这些道士都会驱赶腌制死士之法,沈宗周决定除恶务尽、不留一个活口。傅山抢在沈宗周前面说道:“里面有人吗?魏公公有令,赶尸门出来受令。”沈宗周几人看傅山冒充魏忠贤的人,都神情肃然的站着不说话,看傅山用何计策对付这些道士。
沈宗周诸人打量这道观,道观内院子甚是宽敞,院子中间还摆着张天师的铜像,铜像前一座青铜鼎内烧着三株高香。沈宗周笑道:“他们竟然也供拜张天师,不知道张天师泉下有知,知道徒子徒孙们做这等勾当,会做何感想。”周全孝笑道:“眼下孔夫子、佛祖的弟子们各个也都是犯贱作恶、以武犯禁的多,谨守祖宗遗训的少。这也是天下一大怪事。”两个精瘦的道士从大殿中走出来问道:“是公公的差使到了吗?”傅山要搭话,周全孝笑眯眯的往前说道:“正是,公公在北边被锦衣卫的人杀的招架不住,损伤惨重。特差我等过来向阴蛊道人求救,请道人多多派遣死士过去,援助公公。”
一个黑脸道士往前说道:“我们怎么没接到师叔让我们法派死士的号令?没有师叔的号令,我们不能轻易发派死士的。”那道士带着几分怀疑的走过来,周全孝故作迟疑的说道:“公公只让我们过来给诸位递个信,让诸位发派死士过去。却没给我们说这些事情。”那道士看看沈宗周诸人问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人?不是魏公公手下的人吧?”周全孝说道:“我们是吉安那边的,因为在北边折损惨重,我们几人又武功低微,暂时派不上用场,公公打发我们回来。只因顺道,公公才让我们给诸位来送信。”
那道士听周全孝的话,对周全孝诸人多了几分信任,说道:“是吗?我们怎么听说公公在北边大败锦衣卫,将锦衣卫杀的落花流水?”周全孝笑道:“那是公公怕折了自己的威风,给外面假传出来的消息。我们自己人就不用藏着掖着了。”那道士将信将疑的看着沈宗周几人说道:“这样啊,你们稍等,我去通告掌门师叔。”
那道士转身跑进大殿里,过一会,大殿里走出一个白须老道。这道人神情面容和阴蛊道人有几分相似,脸上带着几分鬼相。他抱拳向周全孝笑道:“几位是公公派来的贵客?公公要我们调遣死士去援助,不知可有何信物符牌什么的?”周全孝笑着说:“我们打公公那里回来,只因顺道路过,公公才让我们送个信,并无什么信物。我们的话带到了,这就告辞了。”周全孝说着要离开的样子,那道士说道:“调派死士之事非同小可,我们还得去向师父请示,诸位进里面稍歇,我去叫几位师弟过来商议一下。”周全孝看沈宗周示意,沈宗周点点头,几人往大殿里走去。小玉把蓝姑的衣襟撩起来,盖在蓝姑的头上。这道士问道:“你们有人负伤了吗?”周全孝笑道:“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