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驴耳竖起,眼睛眯缝了起来,冷老四,说耗子就说耗子,扯驴子是几个意思?真当亮哥没驴火是不?
冷曼寒光一扫,阿亮立马怂蛋,算咯,好驴不跟女斗,亮哥心宽脾气好,下回注意点,别再拿驴说事,要知道驴子可是你们人类的好朋友,最听人话。
冷曼收回了目光接着说道:“当时我劝耗子别冲动,可他偏是不听,还,还......”
说到这,冷曼委屈的摸着脸上的红手印,眸子里带出了泪花。
段虎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耗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大爷们怎么能打女人呢?知不知道,打女人是最可耻、最懦弱的行为!”段虎呵斥道。
阿亮点着脑袋,很是赞同段虎的说法,不过很快驴脑袋又摇了起来。
我说黑脸,老大莫说老二,你这丫的比谁都手黑,揍人不分男女,连牲口都不放过,还好意思教训别人?
“嗯?”
段虎轻哼一声,犀利的目光投向了阿亮。
呃......
阿亮心头一突,急忙鸡啄食般点起了脑袋,直到对方移开视线,阿亮微出口驴气。
真够凶险的,防火防盗防黑脸,需牢牢紧记,千万不可有一丝的放松。
曹满还不服气,刚想辩驳几句,段虎双眉一皱,眼神往冷曼那边动了动。
曹满会意,偏头看了一眼,美人泪如花,憔悴谁人知?
这一看,曹满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了起来。
“小曼......”低着脑袋,曹满小声的唤道。
“闭嘴,我不听!”冷曼怒喝一声,脑袋扭了过去。
曹满一怔,可怜巴巴的把目光投向了段虎。
段虎白眼一翻,尿性,你瞅虎爷干嘛?是爷们就知难而上,把冷老四攻下来,孬货的话趁早自个儿玩蛋去!
曹满耷拉着脑袋慢步来到冷曼近前,脸色尴尬的赔礼道:“小曼,这事是我不对,委屈你了,要不这样,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要能出气,我怎么的都行,好不?”
冷曼背着身子,直接拿后脑勺表明了态度。
“小曼,我就是个浑人,不知好歹的牲口,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这一回如何?”曹满不死心的又说道。
这话阿亮不爱听,啥叫不知好歹的牲口?呸你丫的,牲口招你惹你了?禽兽一个!
“哼!”
一声冷哼聊胜于无,曹满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女人就是这回事,最怕就是不声不响,连个屁都不放。
真那样的话,说明对你这人已经心灰意冷,再劝也没用,不如趁早回家洗洗睡了的好,起码还能做个白日梦。
曹满锲而不舍的动着嘴皮子,吐沫星飞得到处都是,深刻反省着自己的错误,还时不时给自己的脸蛋上来几巴掌,打得倒是不重,不过声儿挺大,主要是为了能让对方解气。
段虎摇摇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管你爷们还是英雄,在美人面前都一个样,啥样?
嘿嘿!
男人样!
啥意思?
嚯嚯!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男人自己心里明白,除非你想光溜一身,那请随意,不想光溜的话,该气短还是要气短,摆事实讲道理那一套,在女人面前没用。
没有理会二人,段虎重新把心思放在了这处圆形的地下广场,借着血焰的亮度,他仔细观察着石壁上的壁画。
昏暗的壁画在岁月的侵蚀下斑驳陆离,沧桑古老的气息充斥在每幅画中,看了一圈,壁画一共有六十四幅,记载着自杞国的兴盛衰落。
从神秘的飞虎图腾、雁人飞天,到原始的乌蛮部族、狩猎耕种,再到自杞国的兴建、骡马兴邦......
一幅又一幅精美的壁画展现在了段虎的眼前,不得不说,这个南蛮的部族汇集了悠远的华夏文明和智慧,正一步步朝着兴旺发达的道路上快速发展着。
只可惜生不逢时,遇到了灾祸兵乱,六年的抗蒙战争直接导致了国家的灭亡,彻底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看着那些描述着悲壮凄凉、可歌可泣的战争壁画,段虎轻叹一声。
战争便是如此,冷酷无情,血腥残忍,没有所谓的对错,只有胜败的结局。
保家卫国也好,开辟疆土也罢,无上的皇权主宰着一切,无关民心的取舍和意愿。
胜,则国强,败,则国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