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时至今日,不正是如此吗?
只是......
那千千万万的英雄儿女,却因为兵乱战祸不得不抛头颅洒热血,白骨哀叹随风逝。
段虎心头一疼,回想起了就义的海子......
“咦,这是......”
忽然,壁画中的一幕让段虎目光紧缩。
这幅壁画同样是描绘着一场惨烈的战役,面对铺天盖地的蒙古铁骑,自杞国人不惧生死奋勇杀敌,铁血的兵卒将领踏着同胞和敌人的尸体勇往直前......
奇怪的是,画面中不少兵卒或是将领,即便断手断脚,又或是身中数箭,依旧没有停止冲锋,任血水尽洒,却依旧勇猛。
段虎感到有些疑惑,照理说,这么重的伤势别说战斗,就是当场牺牲也不为过,可是壁画上的描绘却如此惊奇,莫非是故意夸大不成?以此歌颂自杞国人的拼搏精神?
盯着壁画,段虎陷入了沉思。
视线往回看去,其中一幅壁画描述的是大战前的祭祀盛典,画中巫鬼教主向天祭拜,虔诚祈求,高大的祭台下,数十堆篝火熊熊燃烧着,火堆中捆着不少的俘虏,面目狰狞痛苦,任由烈火焚烧......
下方,无数的自杞国将士手捧奇特的血眼酒樽,跪拜在地,庄严肃穆,接受着鬼主的祝福。
鬼主的祷告换来了图腾圣物的回应,一道道光芒从祭台上的巨大图腾中散发而出,光芒划破夜色,笼罩着下方的将士......
“难不成是巫法加持?”
段虎自语一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怪不得一个弱小的南蛮小国竟然能抵抗蒙古十万铁骑的征战......”
“可是鬼主所用的巫法......蛊术、蛮术又或是......”
想到这,段虎再次绕到了最初的几幅壁画上,除了赤焰飞虎图腾和雁人飞天之外,他格外注重的查看着那幅十分古怪的壁画。
同样是在祭拜神灵,然而鬼主的手中却没有象征权利的冥眼权杖,诡异的是天空中布满的乌云中,裂开了一道巨口,一块好似石碑的物件从天而降,缓缓落向祭台。
段虎定睛查看,这块石碑通体血红,碑头酷似恶鬼,兽面獠牙,额间长有一颗竖眼,眼瞳鬼气森森,阴戾凶狞。
血红的石碑上刻有扭曲的文字,不似先彝古文,更像是一种神秘的符文,密密麻麻的刻满了整个碑面。
如此异象,祭台上的鬼主非但没有任何的惊慌,反而激动万分的张开双臂,迎接着血色字碑的降临。
“天降字碑......”
段虎神色复杂,目光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色彩。
他记得从这幅壁画开始,之后但凡出现祭祀或是有着鬼主的壁画,鬼主的手中都会握有那把冥眼权杖,由此看来,冥眼权杖并非巫蛮部族的传承之物,而是跟这块从天而降的血色字碑有着密切的关系。
只是......
这也太扯了吧?
天降字碑,如此光怪陆离之事可能是真的吗?
段虎摩挲着下巴上的胡渣,渐渐想起了荒庙将冢以及死人潭下的鬼主墓穴......
“难道自杞国人所信仰的巫鬼教,鬼主使用的巫术都是从这块天降字碑上来的?”
段虎心里一动,“这么说来,赵青河此行的目的......不,从最初的事件开始,所有前来窥探自杞国葬的人,他们的目的难道都是为了......”
“虎爷,你在这干啥呢?”正在思索的时候,身旁曹满好奇的问道。
段虎收回了心中的猜测,稍微缓了缓复杂的心情。
“冰释前嫌了?”看着脸上带笑的曹满以及不远处站着的冷曼,段虎问道。
“嘿嘿,打是亲骂是爱,扭扭掐掐感情深......”
不等把话说完,冷曼哼了一声,曹满神色一滞,没把后半段到嘴的话说出来。
“对了虎爷,海子呢?他怎么样了?”曹满问道。
这一问,段虎刚提起的兴致顷刻间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