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将手中的短剑往前狠狠一刺,打算刺穿老怪的尸嘴。
然而不等短剑完全没入尸嘴,老怪尸牙闭合,一嘴咬住了剑刃,赵青河拼尽全力推动剑柄,但手中的短剑就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咔嚓!
剑刃被尸牙碎成两截,随着剑刃的断裂,赵青河心中所有的不甘和愤怒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可叹他一生筹谋、呕心沥血,直到最后还佯装诱敌,打算博取一线生机,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落了个功亏一篑、万念俱灰。
悲愤交加的赵青河老眼一湿,泪水围着眼眶直打转,皮肉所承受的痛苦还在其次,内心遭受的屈辱、不甘、悲伤、愤恨......
令他痛不欲生。
“老蚂蚱,不想死的话,还不给祖公滚过来!”
正当赵青河打算放弃抵抗,彻底丧失斗志的时刻,萧镇山洪亮的吼声传了过来。
声音入耳,如沐浴春风般令赵青河精神为之一振。
对啊,怎么把萧镇山和段虎给忘了呢?
当初按照段虎的计划,他的任务不过是拖延时间,好让段虎二人施法布阵、灭杀老怪。
都怪自己一时争强好勇,为了贪功好胜,却把原有的计划忘了个一干二净。
尼玛,老话说的真对,人老蠢树老枯,风吹叶落翘辫子,老蠢老蠢,越老越蠢!
陡然清醒过来的赵青河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子,只是这会儿他还真的有些不好的下手。
一来,此时他的处境危险万分,其他不说,肩头上的血窟窿还被老怪的指甲串着呢,跟穿糖葫芦似的,就是糖葫芦少了点。
另外,就他这张被尸血侵蚀的老脸,血糊淋拉的让人不忍直视,别说打耳光,恐怕碰一下都能划拉下去一大块脸皮......
好么,真成了没脸没皮的臭不要脸了。
赵青河内心苦涩,又苦又酸又涩,这叫个啥事?
比狗血还狗血!
敢情自个儿拼了老命,原来是瞎忙活一场。
现在好,鸡飞蛋打不说,老命都没了一半,最重要的是脸,呸!烂脸狗,以后咋见人?
算咯,脸不脸的以后再说,眼目前老命最重要,半条也是命,再不逃,人死鸟朝天,蛋碎辫子翘,说出去都没人可怜。
想到这,赵青河抬腿一脚踢在了巫祖血僵的尸脸上,打算利用反弹的力量逃出尸口。
但他忘了一件事......
膀子还串在老怪的指甲上!
天,那可是比刀刃还锋利的尸爪,切金断玉好比砍瓜切菜,就他这点小身板,扛得住吗?
等赵青河身子后撤之际,突然一股剧痛袭来,咔嚓一下,镰刀般的尸爪齐根将他的左臂斩落下来。
热乎的血水像不要命似的从断口处喷了出来,赵青河疼得惨叫一声,无力的摔倒在地。
抬眼一看,没等看见自个儿身上的零碎,先看见了被他斩下的那半截尸舌。
说人前落人后,报应来得真快。
赵青河又是晦气又是郁闷,还钻心的疼。
老天,故意气人是不?
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老夫砍断尸舌不也是为民除害吗?你瞎了眼还是昏了头,为毛要连老夫一起惩罚?
还老夫的手臂来!
不及悲怒伤感,赵青河就地驴滚,顺道不忘抄起他遗落的那条手臂,随后......
嘭......
被老怪一脚踢在老臀上,赵青河平沙落雁,身子横着就飞了出去。
可怜,那条还没捂热乎的断臂,就这么白拉拉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