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我。”
“白水生,你醒了?”
“怎么样,你没事吧。”
……
那几个流浪汉工友围了过来。
“是谁走漏了风声?”白水生弱弱的问了一句。
“昨晚这里就我们几个,我们都想出去,不可能会去告密。”
“还有两傻子,我们刚才就议论过了,应该是他们其中一个。”
“那两傻子不可能,不是还有小哑巴吗?”
“小哑巴听不到我们的话,又说不出,我说了不会是他。”
几个人还在争论。
“这里有酒精,还有消炎药,是你那个监工老乡给的。”
白水生无奈的笑笑:“你们今天怎么都没出工?”
“黑脸大汉说我们想跑证明精神还好,要饿我们两天,惨了。”
这就是人间炼狱,一群人又陷入了绝望,白水生紧闭双眼,使劲的磕着洞壁,这伤,估计没个个把月是好不了的了,又是一个月,他连路都走不了,也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支撑得下去。
“你没事吧。”张鸣突然走进洞里,蹲了在他身边关切的问道。
白水生缓缓睁开眼睛,苦笑了一下,没有搭理。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以为你能跑出去,好歹也是给了你一次机会,只是你没抓住。”
“亏我还指望你能延迟一下时间放那狗,结果黑脸根本没喊到三,你就放了,算了,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白水生有气无力的争辩。
“以前也有人跑过,都是这种结局,这是老大的游戏规则。”
“我只想晓得是谁告的密?”
“哑巴。”
“不可能,他听不到也说不出。”
“十聋九哑,但脑筋聪明得很,昨晚他看到你们围在一起商量,还在地上画着图。”
妈的,这小杂种,还真是他,报复心也太重了。
“鸣哥,我们都是老乡,你老实跟我说,我会死在这儿吗?”
“你先养好伤吧,还有个把月就过年了,黑脸答应年底会给我钱,到时候拿了钱我就会走,你自己放聪明点?”
对于这个放了狗咬他的人,白水生还真恨不起来,张鸣已经说了他的无奈,他就是等年底拿钱,所以也不敢得罪那些人,而且白水生晓得,如果要想活着出去,那还得靠他帮忙才行,刚才那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那个月,白水生简直生不如死,伤口没有消毒彻底,有些地方开始化脓了,那个小哑巴也被这些流浪汉工友毒打了一顿,躺了几天,被撵到角落里和哪些傻子睡一块去了,这就是叛徒的下场,还好,张鸣有时会送一些药品和吃的过来,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还是勉强能站起来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