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不对等,高跃脸青面黑,大汗直淌,举着刀还在苦苦挣扎:“白水生,你……你别激动,凭你现在的体质,想……想想打得赢我吗,我放你进来,就是不想把事闹大,闹大了对我们都没好处,如果警察来了,你就会被送到戒毒所,还可能会被牢教,牢教你肯定听说过,里边打死人不偿命,还有到时候你老汉晓得了,你们黄桷街的人都晓得你在吃粉,你脸还往哪儿搁,他可是打过仗的英雄,是为国家流过血的,连你们镇的镇长见了他都要茆着勁的点头,他的儿却吸毒,还要坐牢…………你说他的老脸往哪儿搁?”高跃捡起以前白水生说过的话,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又望了望陈洁,吞了吞口水继续说到:“你看,咱们做个交易,以后我包你整那东西不花钱,怎么样,成交不,你现在不想吗?想就说一声,我就帮你找,好吗?你放下钢管,先去轻松一下。”
王丽这刻算是看明白了:“高跃,你他妈还真是个杂种,你故意带他到这,是要让我们给你垫背吗?陈洁,妈的逼你醒醒,警察来了。”
“今天谁说情都没用,老子要杀了这杂种。”白水生咬着嘴皮,嘴角都磨出血了,那双血红的眼睛冒着腾腾杀气,转头对着王丽:“姐,对不起,我前段时间应该听你的,但现在说啥都晚了,今天可能会连累到你,你说得对,一旦沾上这东西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死亡,要么重生,这两者没有中和,今后的路还很长,这对我来说就是一场重生,万一连累到你,请你也别怪我。”
“白水生,你想清楚,……你们三人都吸毒,三个都要被抓,你真的打算连累她们吗?……王丽,你已经戒几次了,戒掉了吗?你们再被强制戒毒,那就得牢教了,赶紧劝劝他,他疯了。”高跃着急的对着王丽大喊,又挒着腿往陈洁那边靠,拿起茶几上的锡箔纸朝白水生晃了晃,那意思明显不过。
白水生一看到那锡箔纸,心里就开始颤抖,手也开始颤抖,脑子也开始颤抖,他紧闭着眼睛,努力地克制自己,狰狞的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他感觉心头的魔鬼已经慢慢爬出来了,如果再不做决定就该缴械投降了。
猛然间,他睁开了眼,朝高跃扑了过去,然后一顿乱棍猛烈挥舞,却不知被陈洁一把抱住,高跃趁机跑了出去。
那天,在潼岭最繁华的街道上,一个大个子男人手里提着一根钢管,一个小个子男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前者疯狂的撕吼暴打,后者连滚带爬,两人追逐着跑了整整一条街,街上的行人一片哗然,纷纷躲闪,这是百年难遇的港台大片,最终,剧情以高跃像条丧家之犬,跪地求饶而结束,没有那种坏人必死的结尾。
四个月后,白水生被潼岭法院以寻衅滋事,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直到审判长严肃的敲响了木锤,直到法警押着他进了警车的最后一刻,他还在四处张望,期待的那个老头最终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