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狗皮是全市到目前唯一发现的上线,如果能够证实这是和沙坝死亡的那个朱秀琴使用的是同一类型毒品,那从时间上推断,这批新型毒品的源头正是以潼岭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的,除了前边袁文山所分析的交易特点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征,从现在我们抓获的这些个人来看,就是药效反应,比方说开发廊的这个王丽是被人举报,派出所去扫黄,结果牵扯出一窝女的吸毒,出租车司机是在拉着乘客的时候,毒瘾犯了,车一打滑,翻沟里去了,这个开修理厂的,也是毒瘾来了,买不到海洛因,在街上乱串,被群众举报,卖建材这个更倒霉,来幻觉了,直接把车开到公安局门口大吼大叫,后面的我就不一一举例,这些都说明什么,说明这类毒品有强烈的致幻效果,而这些吸毒人员被抓多少都带有一定的偶然性,这跟朱秀琴的死亡有些类似。”
指导员王奎咳嗽了两声,插过郭铁的话说到:“我记得这个修理厂老板是过年左右我经手的,他是购买不到海洛因,毒瘾来了在街上无头乱窜,如果这种推断成立,那说明这个狗皮相当的谨慎,对下边的买家有数据统计,你购买了多少,能够使用多久都有计算,超出这个时间点或者不到这个时间点,他不会发货,其它几起交易差不多也是这样,定时不定点。”
“王指导说得不无道理,我补充一点。”袁文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市内各区域发现的案例来总结分析,如果这批新型毒品真的是以潼岭为中心扩散的,那么目前潼岭的这伙毒贩就不一定是狗皮,或许以前是,但现在已经做大了,昨晚抓到的这两个药娃供述,他们接触这类新型海洛因时间也就是最近两月,却准确说出了上线的名字,这说明狗皮有可能是在潼岭起家的,没做大的时候留下了名号,然后发展出了新的代理,现在这个新代理是在打着上线的名号在发展买家,否则这两个入室盗窃的毛贼不可能晓得狗皮的名号,但现在问题是,这两个药娃只晓得第一次接触这类新型毒品是别人给的手机号码,那个号码我查了,只给唐钢发了一次短信,之后唐钢就一直通过我刚才说的这种方式交易,前面被处理的这八起案件,有的现在人有的出来了,有的还在戒毒所,有的在劳教,我试着用他们的方式来联络这个发货人,但是没有回音,说明,这个狗皮嗅觉是相当的灵敏,已经发现了危险,或者有自己的一套经营原则,为了保险起见,宁可发展新的,也不会在有风险的买家身上冒险,所以,我们现在无迹可寻,暂时还拿不出可执行的侦破方案”。
唐中华喝了口水,婉婉道来:“我估计,这次遇到的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狡猾而且专业的贩毒团伙,怎么说呢,以前我们破获的毒品案件,哪怕毒贩再狡诈但都能抓到现行,现在我们是根本看不到交易就完成了交易,还有,这个狗屁利欲熏心,胆子越来越大,正在逐渐往底层渗透,因为一般有经济自主能力的人涩毒不多,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批海洛因比以往的要便宜百分之三十左右,这个诱惑是相当的大,我觉得,可以和沙坝发生案件做并案侦查。”
郭铁吐了口气,阴沉着脸,面带焦虑:
“还有一点很可怕,三个月前发生的那起粉女朱秀琴的死亡,可能是一起实验性的结果,前边后边都没有因这种毒品死亡的报告,说明这个制毒贩毒集团,技术越来越熟练,不断的在调试产品质量,以达到最佳效果,他们逃避打击的手段越来越高明,这种贩毒手法类似于传销阶梯,下线永远看不到上线,打掉一个点没用,其他点又会冒出来,我们潼岭的这个狗皮,我想不过是个极其渺小的角色。”
袁文山接过话:“我觉得这个制毒师身上有鲜明的个人特点,不太走寻常路,他加这几种精神类药物为了保持产品的粘度,这就导致了这个建材老板和出租车司机,还有修理厂老板出现幻觉,当时他们都在室外作业,这种特征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我们可能是误认为毒瘾犯了,或许这也是这类毒品引发毒瘾的一种表现方式之一,如果朱秀琴是因为那个叫伊格博碱的药物或者强烈兴奋产生幻觉致死,那他又有所改进了,不死人了,所以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在潼岭,还有一个数量庞大的吸毒人群不被我们所知,为啥呢,不可能那么倒霉,每个吸食后都出现严重幻觉吧,每个都在出现幻觉时被抓吧。”
副队长唐中华又说:”最近一段时间,一些资深的毒娃,大都被处理过,牢教,强制戒毒,监狱,还有很多几进宫,根据我的调查走访和线人提供的消息,大都蠢蠢欲动,复吸的可能性很大,这个人群数量也是非常庞大,整个潼岭有差不多一千人,我觉得现在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第一,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