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经证实,白水生贩毒的动机就是为了筹钱给朱广海治病,或许也是对朱家的一种补偿,
郭铁本想继续追问一下那个钱的问题,但想了很久,还是拍了拍朱广海肩膀,默默地走了,此刻还有更为紧急重要的任务,不能在此多做逗留,他轻声安抚了朱广海几句,回到院子里叫罗先玉交出那两万块钱,然后匆匆而去。
盘西农贸市场,又是那晚那家香蕉批发门市,搬运工挥汗如雨,一箱一箱从一辆解放牌货运车辆上卸下货物,往冻库里扛,两个鬼魅的男子坐在车里,盯着那车议论。
“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四点多,路政在回城的高速路口设卡拦截,进行了简单的超限检查,从中没有发现高跃有任何不合常理的地方,一路过来,车子在一个加水站加了十分钟水,还在十三个红绿灯路口等待通行,其他中间没做任何停留,也没发现有接触过任何人。头,这没办法下手啊,满大车货物,若是能够确定里边藏有毒品,那到可以直接大张旗鼓搜查,但要是没有,这一下就惊动了整个昆达运输公司,后边的工作全部可就得中断了。”袁文山火急火燎的把情况报告上来。
“张墨童扬那边什么情况?”
“照你的安排,他们正在发动附近所有可以落脚的地点和商铺,一旦白水生出现在盘西,肯定逃不出我们手心。”
国宾招待所,郭铁换了个角落的房间,把这里当成一间临时指挥所。
接到命令,张墨童扬也回来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商议着接下来的部署,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张墨早已经得到了他们内部的消息,诚恳地道歉:“郭队,看样子的确是我分析错了,白水生年初应该就是来杀高跃的,但可能出于别的原因,没和高跃碰到面。”
郭铁表示否认,套用于龙的话并大胆做出推测:“如果说白水生举报王丽罗军,以身涉毒,是为了寻找高跃报仇,那年初出现在国宾招待所就有可能是另有其人。”
童扬说:“郭队,你的意思是有人用白水生的身份住进这家招待所里,和高跃碰头。”
郭铁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否则说不通啊,白水生身上有太多我们都还没了解的秘密。”
袁文山说:“这些秘密只有当事人才清楚,看来只能抓捕了。”
郭铁摆了摆手:“要抓现在在潼岭就可以抓,先放一放,给他个机会自己来找我,白世荣的道场要做三天,我估计,三天后白水生就会来盘西。如果必须要抓捕,尽量在晚上,不能引起轰动,也不能伤害白水生,以免惊动高跃,一切视情况再做决定。还有咱们,出入时必须小心,高跃回来可能还要住进这家招待所,别引起怀疑。”
张墨童扬都能理解,但却只有袁文山最能清楚郭铁的心思,目前形势又发生了逆转,以前对白水生的误会基本可以解除,铁头对他可能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或者也可以说是没放弃对他的拯救,他还在希望用白水生来打通云南到温市这条贩毒线路,从当前的局势来看,也维有白水生才能胜任。但说实话,这又是一个天大的冒险,用一个可能犯下死罪的人来卧底到他的仇人身边,想想,能有多大胜算,袁文山不由得替郭铁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意外发生了。
三天后的上午,白世荣下葬后,敲锣打鼓,鞭炮齐鸣,该散的亲戚都散了,于龙收紧了监控范围。但这任务确实有些艰苦,城里还好,关键是白水生在农村,农村道路四通八达,人烟稀少,稍微有个陌生面孔出现都能引起警惕,一众侦查员又不熟悉地形,只能在各个通往黄桷的路口设下眼线。就在此时,有人看到了白水生去到黄桷的身影,于是众侦查员继续跟踪,哪知,到了黄桷进家门后就没见人再出来过,时间一点点过去,侦查员发现不对,赶紧去敲门,哪还能有回应。
白世荣刚入土为安,这人就不见了,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惊出郭铁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