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出门,全部看在眼里。
多日打听陆瑛下落,却没有任何消息,徐慎之虽然微感失落,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汴京城这么大,要在此处找人,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有别的可能,那就是陆瑛压根儿没来,又或者她来了,但是路上不知道为什么耽搁了,还没到汴京。
此时已经入冬,北方天气较之南方要寒冷许多,寒风凛冽刺骨,街上行人日渐减少。
某日清晨,徐慎之一如既往地起床,洗漱过后便开始练武,分别将大开碑手和不二刀法演练几遍,随即拉开窗户,凛冽寒风袭进屋内。
寒风中夹杂着零星的雪花,扑溅到徐慎之脸上,令他陡然打了个激灵。
“快把窗户关上。”吹进屋内的寒风令宝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出言催促徐慎之。
“下雪了。”徐慎之并未将窗关上。
汴京城此时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街头巷尾皆是茫茫一片,地上积雪两寸有余。
昨天白天并没有下雪,早晨起来,汴京城却已经被白雪覆盖,这雪明显是夜里下的。
鹅毛大雪尚未停止,还在飘飘洒洒。
历朝历代,皆有文人骚客雪中对饮作诗,赞美雪景的,然而在徐慎之看来,此时的雪景,像是一块白色的幕布,要将整个大宋裹进其中,永远埋葬。
“下雪就下雪呗,赶紧把窗户关上,冻死佛爷了。”宝象哆嗦了一下。
徐慎之闻言将窗户关上,转身出门。
徐慎之衣衫单薄,被寒风吹得面红耳赤,削瘦的身形不停地前行,于雪地中留下两排并不整齐的脚印,在这茫茫世界之中,显得极为孤寂。
街上此时并无行人,但那些酒肆茶楼,以及其他的商铺并未因此而关门,徐慎之走了几里路,找了一家绸缎庄。
天气转冷,甚至已经下雪,他和宝象穿得还是夏季的衣服,需要买些布料棉絮,找人赶制几件棉衣出来。
此时绸缎庄极少有卖成衣的,不过汴京城富裕,他所到的这家绸缎庄,就有得成衣卖,徐慎之将成衣挨个试了,皆不合身。
这些衣服大多是偏小的,徐慎之都穿着不合身,宝象那矮胖的身体,自然是无法穿着。
无奈之下,徐慎之只得卖了些布匹和棉絮,带回客栈,去找客栈掌柜的。
掌柜的自然是不会针线活,他找掌柜的也不是为了让他帮忙缝制棉衣,不过老百姓中,不乏有为制衣谋生者,徐慎之此举只是托他帮忙找人做几件棉衣。
徐慎之在这客栈住的时日已经不久了,花费了不少银两,掌柜的痛快答应了他的要求,让店小二量了他们二人的身高体宽,去找人制衣。
第二天,徐慎之开窗去看时,袭进屋内的寒风中仍然夹杂着雪花,大雪还在继续。
至下午申时,楼下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说话声,徐慎之听得清楚,那说话之人当是客栈掌柜,语气中多带轻薄。徐慎之闻言皱眉,疑惑出门。
只见客栈内此时多出一个衣衫单薄,手里提着一个包袱的妇人。那妇人颇为几分姿色,只是身形较为削瘦,此时眉挂寒霜,面庞冻得发青,身子也瑟瑟发抖。
此时楼下并无第三者,那客栈掌柜正与妇人说笑,确切的说,是在调戏那妇人,其言语轻薄,手下也不老实,一会儿伸手抓她手背,一会儿摸她面颊。
妇人面带惧意,不停后退,除了害怕之外,她脸上还有些许怒意,但却是敢怒不敢言,只是一味避退,那客栈掌柜胆子越来越大,行为也越来越过分,竟然步步紧逼,上前要亲那妇人双唇。
“你若再这般无礼,我便喊人了。”那女子情急之下,丢掉了手中包袱,猛地推开了掌柜。
她似乎读过些书的,识几个字,因此出言并没有普通人家女子的粗鄙。
徐慎之此时并未下楼,只是站在楼上看着,见那妇人眼中的怒意不似作假,确定这妇人是恪守妇道的。
那掌柜的被他推开,也不生气,言语反而更加龌龊,又上前去抱她。
“住手!”徐慎之眉头紧皱,出言冷喝,制止了客栈掌柜的行为。
“客官。”掌柜的见徐慎之下楼,讪笑着退开。
那妇人得徐慎之解围,但并未出言道谢,反而警惕地看着徐慎之。
“你为何来此?”徐慎之走到离那妇人一丈时止住了脚步,冲她发问。
妇人沉默片刻,低头轻声道:“昨日此间店小二找到我家,说有人要做衣服,我便接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