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之曾和宝象较劲时,发现浮光掠影的要快过神境通,但宝象的灵气修为与他相仿,尚未证得须陀洹果,而这番僧的灵气修为要高与宝象,施展神境通的速度竟然和浮光掠影所差无几。
徐慎之扑那番僧不中,身后的迦楼罗已然朝他脑后袭来,与此同时,那悬浮在半空中的钵盂也滴溜溜地旋转着朝雄库鲁飞去。
“好贼秃,坏心眼儿不少!”徐慎之怒骂了一声,身子快速朝雄库鲁扑去,同时左手施展大开碑手,随时准备抵御那迦楼罗的攻击。
那钵盂飞的很快,刹那间间到得雄库鲁头顶,金光笼罩了雄库鲁,雄库鲁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身子痉挛,须臾之间现出了原形。
雄库鲁原形一现,巨大的体形立刻将那些看乐子的人吓得呆了,一时间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雄库鲁此时现了原形,胸腹上的四个孔洞中血流如注,萎靡的趴伏在地上。
半空中那只迦楼罗飞扑而来,双爪直抓徐慎之双肩。
“贼秃猖狂!”徐慎之探手入怀取出符盒,开始画着符咒。
临阵画符乃是后发制人,怎能快速功成?徐慎之一道符咒尚未画完,那迦楼罗的双爪已然扣上了他的双肩,尖锐的鹰爪深深的戳进了他的皮肉之中。
只在一息之间,徐慎之就被那迦楼罗拖起飞上半空,双肩上的剧烈刺痛令他发出一声闷哼,但他并未就此停止画符,快速的将符脚画写完毕。
“雷伴电行,扫荡邪精!”徐慎之举符念咒,雷符顷刻间贴上了那迦楼罗的胸腹。
“轰隆!”一声巨响,雷声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将那迦楼罗撕碎,徐慎之身子得以落地。
徐慎之落地之后,提笔再画两道雷符,收回符盒之后,快速跃起身形,将一道雷符发向那钵盂。
半空中再起炸雷,那钵盂陡然被炸裂成两半,向两边飞射而出,金光俱散。
“秃驴,且等一等,道爷出来再与你计较。”徐慎之快速走到雄库鲁身前,以灵气封住了他的胸前孔洞,以灵气助力,让他再次化成人形,背他向医馆内走去。
那些排队求医的人本来以为他无甚道行,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撕碎那迦楼罗和钵盂,纷纷给他让路。
那医馆内坐堂的老郎中年逾花甲,先前门外的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此时见徐慎之背着雄库鲁进来,吓得哆哆嗦嗦直冒冷汗。
“别慌,他是异类成人没错,但也是你们金国的广威将军,救他有莫大的好处。”徐慎之解下了雄库鲁腰间的腰牌,丢给了那已经被吓傻的老郎中。
“还不快看病情?”见那老郎中一直坐着不动,徐慎之皱起了眉头。
老郎中慌不迭地起身道:“道长有所不知,老朽只能给人看病,似广威将军这般……得看禽医。”
徐慎之皱了皱眉,“他化成人形的情况下,经脉心跳,与常人无有差异。”
“是是是。”那老郎中连连点头。
将雄库鲁丢给了老郎中,徐慎之转身向门外走去,那老郎中见状抬起衣袖擦汗,长出了一口气,可当他看到那躺在病床上的雄库鲁时,又现出了一副哭丧也似的嘴脸。
到得门外,那一干原本排成长队前来求医的人早就四散开来等着看戏,那年轻番僧此时面色凝重,正等着他出来。
“那和尚,贫道本不想取你性命,可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便莫怪贫道辣手!”徐慎之冷笑冲那年轻番僧冷笑一声。
这番僧要降伏雄库鲁与他无关,但这秃驴当着他的面将雄库鲁打出了原形,是告诉这些围观的百姓他与妖物为伍,借着此事贬低道门而抬高佛门,其用心之险恶,其行为之卑劣,令徐慎之起了杀心。
那光头居心叵测,令徐慎之陡起杀念。
那番僧本就面色凝重,听他如此言语,更加警惕起来。
徐慎之将浮光掠影施展到极致,带起了一排残影,刹那间已冲到番僧身前,掌中雷符发出,直取那番僧六阳魁首。
那番僧先前见识了雷符的威力,此时怎敢铁着头硬接,当即施展神境通,转身狂掠奔逃,雷符一击落空,发出一声闷响。
那些围观的百姓本来还想看这番僧揍徐慎之一顿,没想到这番僧突然脚底抹油开溜了,一个个错愕不已。
那番僧的举动就连徐慎之夜感到好笑,这贼秃向前很是嚣张,此时见自己起了杀心,竟然这么溜了。
不过,他虽然开溜,徐慎之却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