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僧施展的神境通虽然与浮光掠影相差无几,但终究需要耗费灵气,一旦灵气耗尽,神境通便会失效。
不过,要等到这贼秃灵气耗尽,恐怕得将他追出百里之遥,徐慎之没有这个耐心,他陡然止住脚步,快速提笔画写了两道神行符贴于小腿上。
有了神行符助力,再次施展浮光掠影之后,速度提升三倍。
那番僧本来见徐慎之停止追赶,口中长出了一口气,可当跑出数十丈时,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强劲的破风声,回头看去,只见徐慎之已然距他不足三十丈,当即骇得亡魂大冒。
那番僧此时已然受惊,逃的更加急切,紧急之中速度再提三分,徐慎之一直追到镇外才将他超过。
“贼秃,敢诽谤贫道,当众毁我道门清誉,不取你头,难消我恨!”徐慎之运起大开碑手的刚劲,施展一招“刮面掌”,五指撑开弯曲,撕那番僧面皮。
那番僧见逃脱不得,慌忙蹲身去抱徐慎之腿脚,试图将他摔倒。
徐慎之向后退出两步,那番僧抱了个空,正要上前再抱,徐慎之已然起脚,朝那锃亮泛光的秃瓢上就是一脚,直接将那番僧踹趴下。
那番僧摔了个狗吃屎,吃了一嘴泥土烂草,挣扎着起身,吐掉了口中的杂物,强装镇定道:“那道人,贫僧可是天门寺的僧……”
“哼哼,你就是地门寺的比丘,贫道今日也必然取你驴头。”徐慎之冷笑一声,冲至那番僧身前,挥手就是一记大嘴巴子。
徐慎之下手极重,那番僧哪里料到他会突然抽耳光,被打得面庞红肿,跟个刚出炉的馒头似的。
“你这张驴嘴不积半点口德,诽谤贫道,坏我道门清誉,你自己管不住,贫道就越俎代庖,替你管教管教。”徐慎之反手又是一掌,将那番僧一张脸也给打得浮肿。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那番僧连吃徐慎之两记耳光,心头陡起陡起一团无明业火,动了杀念,右手食指与中指并作一处,戳向徐慎之眉心。
这番僧所用的乃是佛门武学金刚指,一指点出破风有声。
徐慎之右臂抬起架住那番僧的小臂,径往脑后拨去,腰身抖转,肩膀顶进那番僧腋下,左肘撞上那番僧肋骨间,大力勃发,只听得那番僧肋间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身子被顶飞出去。
只这一下,那番僧已然断了几根肋骨,坠地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发出一声渗人的哀嚎。
“杀戒乃是佛门第一戒,你这贼秃不守清规戒律,竟然起了杀念,贫道再越俎代庖一次,替佛门清理门户。”徐慎之再次冲至那番僧身前,起脚踹那番僧六阳魁首。
那番僧见杀招已至,顾不得肋骨疼痛,右手一拍地面,挺身坐起身子,避开了徐慎之那刚劲勃发的一脚。
“妖道欺人太甚!”番僧双手齐拍地面,身子登时从地面上弹起,起脚踢向徐慎之气海丹田。
“哼哼,贼秃有何手段尽数使来,贫道领教你高招!”徐慎之冷笑将双手下按,拨开那番僧正面踢来的一脚,随即双手变拳,自侧直取那番僧六阳魁首。
同样的一招“双峰贯耳”,到了徐慎之手中却是变得极为快速,发劲刚猛霸道,发出刺耳的尖啸。
那番僧倒有自知之明,晓得凭他的功力无法挡下这一招,故此仰身使个铁板桥的路数避开来拳。
一击不中,徐慎之起右脚又使一招“搓提”,脚掌直接贴着那番僧的右脚背而上,将他的僧鞋蹭故坏,顿时皮开肉绽。
徐慎之并未就此停歇,脚掌上提,正中那番僧小腿,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那番僧右腿胫骨登时断裂,其身子尚未站直,已然躺倒在地上。
那番僧口中发出凄厉的痛嚎,徐慎之怒火未消,冲那番僧叫道:“贼秃莫要学那驴叫,来来来,贫道尚未领教你高招,起来再与贫道打过。”
那番僧先被他打断了肋骨,又被他踢断了胫骨,岂有余力再战?只是嗷嗷叫唤个不停。
徐慎之提掌运气,正准备一掌击毙这贼秃,转念一想,不成,就这么杀掉这个贼秃太便宜他了。
散去手上气血,徐慎之如拎小鸡般那番僧提起,伸手朝他脑后玉枕穴轻点,将其打晕了过去夹在腋下,乘着神行符上的灵气尚未耗尽,快速向镇内那家医馆行去。
医馆门外的那些人见徐慎之去而复返,腋下夹着那光头番僧,脸上的表情瞬时间变得精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