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她有亲近他的机会。
成弗居从不会应允郡主的邀约,回回以温书之名拒绝,偏又一贯以礼相待。
郡主找不出他的错处,更没办法迫人答应,再瞧见钟离瑶那独一份的特殊照拂,自然会吃醋,从而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
从前嘛,钟离瑶不冤枉,她也视她做对手,彼此暗暗较量,郡主架不住她的诡计,吃了不少亏,偏又说不出口。
是以,昌颐郡主一看清是她,登时火冒三丈,“怎么哪都有你?还不快让开!”
钟离瑶不仅不让路,反倒站直了身子,笑吟吟的解释:“郡主真会说笑,这里是臣女的家,臣女不在才奇怪吧?”
路那么宽,说的跟她不让就过不去一样,不过是故意找茬,她可不会怕她。
这丫头,充其量就是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在她手上吃了那么多暗亏,还是不长记性,只会长年龄不会长脑子的蠢货。
钟离瑶心里不屑,面上虽不会表露,却也从不惯着她,果见昌颐郡主恼了。
“你让不让开?”她瞪目,怒气冲冲冲她低吼道,“本郡主命令你让开!”
臣女家,言下之意,不就是她是客人嘛。
同样是妹妹,甚至她与他合该是更亲近的,却不想半路跑出来一个义妹。
昌颐郡主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偏又无处宣泄,真想把她的脸给挠花!
钟离瑶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毕竟,她们俩曾经是打过一架的。
彼时昌颐郡主刚被她设计在成弗居面前出了糗,精心准备的生辰礼物搞砸,正怀恨在心不得解,二人却在春日宴上遇见了,谁也逃不掉的交流会不是?
钟离瑶怕她直接在宴会上生事,叫两家长辈知晓,便将昌颐郡主诱到了后花园的一处隐蔽之地,哪知俩人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也忘了谁先动的手。
反正女人掐架,无非挠脸抓头发,她记得最后是自己赢了,但也没落着好。
两个人,姑且算两败俱伤吧。
可撒完了气谁也不敢说出去,毕竟都是大家闺秀,名声还是要的,经钟离瑶的提议,她们装作难姐难妹,把脏水泼给了从草丛里窜出来的两只野猫。
虽然最后,举办春日宴的那户人家,也没有找到这两只被凭空捏造出来的野猫,但这事到底还是糊弄过去了。
今日在侯府中,钟离瑶可不想旧事重演,同样的暗亏,谁还能吃第二回?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臣女当然可以让开,只是让开之前,臣女想提醒一下郡主。如果您是来拜访祖母的话,那就不凑巧了,祖母刚刚睡下。”
大长公主祖皇帝唯一还在世的女儿、常宁长公主的亲姑姑,论辈分,昌颐郡主得唤一声姑外祖母,是娘家血亲。
乐陵成氏的老族长尚公主后,整个成家人都与王室或多或少有些关系,毕竟就属大长公主的辈分最大,当今圣上亦要礼敬三分,连她的封号都是“福康”二字,祝愿她一生福顺康健。
昌颐郡主用“表妹”的身份,在成弗居面前讨不得好,她就用“外侄孙女”的身份,隔三差五的来侯府晃悠。
她对侯府的熟悉程度,说句不好听的,那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别说车马护卫了,连个侍女她都不带带的。
今日这一趟,不消说,必然不是为了看望大长公主,八成是昌颐郡主在侯府安插的眼线告诉她,成弗居回府了。
果不其然,昌颐郡主听到钟离瑶的这番话,颐指气使的面容僵了僵,旋即梗着脖子道:“寻常我不能来了吗?”
钟离瑶再次福身行礼,微微笑道:“郡主驾到,不敢不迎,您随意进。”
“少在这里给我惺惺作态!”昌颐郡主恶狠狠的骂了句,“本郡主没时间陪你耗着,我再说最后一便,让开!”
她本就性急,这会儿想念心上人,更急了。
钟离瑶暗暗撇嘴,文化人,骂人都这么文雅,她要不是被这层身份拘着,吐出口的字句不才要给人气个半死?
说好听话这暴脾气抓不住重点,也罢,再逗逗她,钟离瑶侧身挪开两步。
昌颐郡主狠狠用肩头撞了她一下,“擦”肩而过,钟离瑶早有准备,身子倾斜了一瞬,站的稳稳当当。
她并没有躲开她的报复,只是在她走开几步后悠悠道:“方才用膳的时候,祖母谈论起了臣女与哥哥的婚事。”
昌颐郡主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