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便只得阖上嘴。
记得她前世好像没有这等事啊,怎么……脑子里隐隐有些发痛。
林婠揉了揉太阳穴,放弃了去追究。
若是以前,突然哑了,她定是会觉得天塌了。
可能是前世被幽闭在东宫的那一个月里,她就是常常几天不说一句话,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更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于她而言,这还是件好事呢。毕竟大宋不可能接受一个不能说话的太子妃。
也许根本就不需要她绞尽脑汁想法子,赵翊就会主动与她和离。
半个时辰后,专门负责为林婠诊脉的太医,提着箱子火急火燎地来了。他很无奈地看了林婠一眼,似乎在说:太子妃又是玩的哪一出?
为林婠把过脉后,太医一脸为难纠结又意味深长地表示。
林婠脉象正常,是何原因失声,他医术有限,需回去查阅古籍。
林婠听出了他话中深意,怀疑她是装的呗。
太医走后,胭脂再控制不住,哇地一下哭了出来。青黛也是白着脸,在一旁抹眼泪。屋子里一片愁云惨雾,侍候的宫女太监,不管是真心的还是装的,都齐齐抹着眼泪。
那情景,林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命不久矣了。
林婠给了青黛一个眼神,青黛会意,让人都退出去。很快,屋内只剩下,林婠,青黛还有胭脂三人。
林婠想了想,走到书案边,拿了一张白纸铺开,从紫砂干枝梅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下笔书写时,突然顿住了。
目光落在右手微卷起的袖口漏出的一小截凝白肌肤上,那个莹黄暖玉手镯呢?她记得,她是一直戴在手上的。
等等,那手镯赵翊是什么时候送她的?怎么不记得了?
脑子里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娘娘,您怎么了?”青黛担忧地问。
林婠白着脸,忙收敛了心神再不敢想了。
摇头表示无事,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句:[林妗在何处?]
她记不太清,这个时候,林妗是在林府,还是被她带来了东宫。
胭脂与青黛对视了一眼,均一脸茫然地摇头:“奴婢不认识林妗。”
不认识?难道林妗这个时候还没有被接回林府?
林婠想了想,又在纸上写下:[青黛你找个时间去林府打探,看看这个林妗]……写到这里停住了,算了还是她明日亲自回一趟林府。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母亲不会有事,但没有亲眼见到还是心里不安定。
便搁下笔,将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入桌边的废纸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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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雨歇云散。春末初夏的太阳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花圃里栽种的姚黄牡丹竞相绽放,犹如一片璀璨的金色海洋,在轻风里摇曳生姿。几只飞舞的彩蝶儿,扑扇着翅膀在花丛中欢快地飞来飞去。
已经有好久没见到这般生机勃勃的景象了。
一旁的胭脂见状,依着往日的习惯,从角落的篮子里拿出林婠专用的剪子。
这姚黄牡丹,乃是殿下赠予娘娘的心意之物,每一朵都承载着深情厚意,娘娘一向视若珍宝。
姚黄牡丹是出了名的娇贵难养,娘娘为此耗费极大的心血,亲自学习侍花,浇水,除虫,剪枝……事必躬亲,从不假手于人。
移栽过来不到两个月,这姚黄牡丹长得比在林府时还要好。
“娘娘,这牡丹该剪枝了。”胭脂提醒道。
林婠脸上蓦地一沉,这姚黄牡丹她最是喜欢不假,可林妗也喜欢。甚至东宫所有的姚黄牡丹品种都被移到了林妗的院子里。
只是林妗好似与花没有缘分。养一丛死一丛,赵翊也宠着她,还特意从洛阳邙山姚家请来花匠,就只为林妗种花。
初时,她还以为这姚黄牡丹是为她养的,后来才知晓,从头到尾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砰”地一下,林婠气呼呼地关上窗子,眼不见为净,转身进了内室。
剪枝?她想将它铲了!
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
“皇嫂,听说你哑了?”
是十公主。
青黛皱眉,十公主与娘娘一向不对付,今儿定是听到娘娘失声的消息,来此笑话娘娘来了。青黛快步上前,挡在了门口。
朝着十公主一鞠身:“见过十公主,十公主我家娘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