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就连手脚也有些不受控制的发烫。
许经年正色道:“此药只在发作时才有反应,平时对身体并不会产生影响。回来的路上我想过了,既然暂时无法判定你的品性,那么就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慢慢观察。”
谷才无奈,追问道:“不知少侠要留我在身边多久?”
许经年笑道:“到我认为你可以离开为止。”
谷才心内不甘,他本就是江湖浪荡之人,平日里素好女色,虽不屑鸡鸣狗盗之辈,但采花喋蜜总归是旁门左道,为江湖正派所不齿,如今被一颗小小的断肠丸困在少年身边,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
许经年并不在意他的想法,只令他换回男装随自己回客栈。谷才在房间内磨蹭半天,待许经年叫了三回,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房门。
在附近几个镇的小圈子里,谷才有个江湖绰号名叫“千面秀才”,“千面”指的自然是他高超的易容手艺,“秀才”则是江湖中人对他容貌的肯定。传闻“其貌扬,比之潘安仍胜三分;其容美,较之宋玉略高一筹”,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阴柔之美,即使身着男装,也难掩眉宇间的媚态。
二人在天大亮前回到客栈与柳旭林会合,刻苦勤奋但天赋不佳的少庄主正在晨练,瞧见许经年身后的谷才惊诧道:“师父,你从哪带回这么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
谷才刻意用粗重的男人声音说道:“老子是男人!”
柳旭林吓了一跳,收剑上前,绕着谷才转圈打量道:“啧啧啧,天下竟有如此阴柔美貌的男人!”
谷才已过而立,被这十几岁的娃娃盯得浑身不自在,生气道:“哪来的野小子如此无礼!”
柳旭林也不生气,讪讪笑道:“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这人真开不起玩笑!”
许经年将二人带到室内,又叫来众藤甲卫,讲了昨日靖江王府夜宴以及巧救奉国将军爱妾的事情,柳旭林听完悄悄对身旁的谷才道:“师父说你易容手段了得,哪天给我露一手瞧瞧!”
谷才不搭理他,悄悄将身子向旁边挪了挪。柳旭林见状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没劲!”
许经年一脸认真道:“靖江王与奉国将军本是同根,若能促成两人冰释前嫌,也算是功德一件。等此间事了,我便与谷才北上天山寻找雪莲,旭林带藤甲卫回沧州。”
柳旭林大惊道:“徒儿愿随师父北上天山!”
许经年笑到:“我可当不起你剑柳山庄少庄主的师父,你我相差不过四岁,师徒相称本就是一句玩笑话,既无见证,也无名帖,不可当真。”
柳旭林争辩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师父,北上路途遥远,师父内力尚未完全恢复,我跟在旁边也好有个照顾。”
许经年道:“正因北上路途遥远,你更不该去。如今你手持九黎剑,事关柳氏一族性命,柳庄主还在沧州等你,切不可因小失大!”
柳旭林道:“我让柳于行他们送九黎剑回沧州,我随师父北上!”
两人正说着,楼下传来一声吆喝:“奉国将军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