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道人听闻钟逸之言,似乎颇感意外,随即凝视着钟逸,意图洞察他是否真正领悟了自己的言外之意。钟逸外表看似平凡,只是一个不会武功、面容俊朗的年轻人,然而他脸上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若不仔细观察,实难发现。玉明道人作为修道界的资深人士,对此类事情了如指掌。他此刻仔细观察钟逸,立刻察觉到钟逸的不凡之处,预见到他未来必将有所成就。
“无量天尊,姑娘,你这兄弟若非盲人,定能成大器。你如此疼爱他,他日必不会让你失望。即便如今,他也潜力无限,难怪你如此看重他。”玉明道人感慨道。
“多谢老前辈!我们不再打扰您了,这就下山去寻找华陀一脉的后人。”杜玉烟恭敬地回应。
“老夫看你女娃儿不必找了,老夫曾派青城派弟子四处打听,华陀一脉似乎已无人传承,你女娃儿找也是徒劳。”玉明道人劝说道。
“华陀一脉虽无人传承,但他的医术必定仍在世间流传,定有人学过他的医术。”杜玉烟坚持道。
“啊,对、对,你女娃儿真是聪慧绝顶!老夫当时只想着找姓华的人,却未曾想过寻找华陀的医术。如此说来,你这弟弟的眼睛或许还有一线希望。”玉明道人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再次感谢老前辈!晚辈这就下山去了。”杜玉烟感激地说道。
“好,老夫就不送你们了。对了,你女娃儿若真能找到习得华陀医术的人,希望你能派人告知老夫一声,老夫也好前去切磋交流,增长见识。”玉明道人叮嘱道。
“晚辈若能找到,定当派人给老前辈传来喜讯,以报今日相告之恩。”杜玉烟承诺道。
随后,杜玉烟与钟逸告别了玉明道人,下到谷中。钟逸让杜玉烟爬上自己的背,随即驭空向那座灵气缭绕的雪山飞去。在外人看来,仿佛是杜玉烟抱着钟逸。他们的举动虽无意惊扰,却也让玉明道人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合不拢嘴。
“这、这个女娃儿真的是衡山派的弟子吗?”玉明道人心中暗自嘀咕。
就在这时,一只白鸽落在他的肩上,红嘴红脚,左脚上还绑着一个竹筒,显然是一只信鸽。
“掌门人来信!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与这个女娃儿有关?”玉明道人心中疑惑。
他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抽出一幅白绢,上面用红笔写着字,正是掌门人与长老联系的标志。
“字谕玉明师叔,今有衡山派弟子杜玉烟和一个青年来访,请勿挽留,等待本门长老玉玄、玉花、玉通前来共同处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信鸽比人还慢?”玉明道人满心疑惑,却无人能解答。他深知无解,也不再多想,抬头望向那座雪山,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们莫非是想去取悬崖上的温玉?”
玉明道人一念及此,立刻转身往回跑。然而他年事已高,又无武功,想跑快些却力不从心。
次日,山坪小路上又有人呼唤玉明道人。他闻声赶去,只见青城派弟子程飞与一位高高瘦瘦、面色阴沉的青年一同前来。
玉明道人未及多想,便让两人上山坪。他盯着那位高瘦阴沉的青年,对程飞说道:“掌门人来信说玉玄师兄他们三人都要来,怎么没来,反而让你一个人来?这小子又是谁?你不先跟师叔说一声就带人来,是不是不把师叔放在眼里了?”
程飞闻言,急忙行礼解释道:“师叔,您误会了。弟子若不把师叔放在眼里,也不会来拜访您了。这位是峨眉派弟子将今,曾与弟子在圣剑门共事数年。他听说我们的朋友杜姑娘的弟弟生病了,便跟来看看能否帮上忙。”
这位高瘦的青年正是将今。钟逸与杜玉烟入蜀后,即便钟逸未被峨眉派的人认出,杜玉烟的美貌也引人注目。将今一听报告便知是杜玉烟来了,再听人提起与杜玉烟同行的男子,便想起了钟逸。他不清楚钟逸为何会与杜玉烟在一起,于是急忙追来。一追便追到了青城山,正巧碰上程飞独自下山。两人一碰面,便对钟逸的问题产生了共同的想法。
程飞智谋过人,本不想将真相告诉将今。但掌门人迟迟未采取行动,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杜玉烟和钟逸,于是想找将今帮忙。他打算事后再将将今处理掉,独揽所有好处。
而将今也有与程飞相同的想法。虽然他的修为不及程飞,但他始终相信计谋比武功更重要。因此,他自信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他。
将今向玉明道人行礼后,笑着说道:“长老,弟子与程兄相处数年,已情同兄弟。长老既是程兄的师叔,弟子也应在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