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犀已抢着道:“你是我门下教众,随我东来,哪里是污蔑你了?你是见我已然失势,想谋个活路吧?哼,天理昭彰,自有辨别,又怎能容你偷奸耍滑?”转头对乌班头道:“你说,那日是不是你亲手把他逮回来的?他是不是我门下教众?”
鹿淮一惊,转头向乌班头望去,见他嘴边已然泛起见猎心喜的冷笑。
乌班头原本就心恨鹿淮,听见骆木犀给自己递刀,忙道:“不错,他确是十字教的妖孽,小人亲自羁押回牢,还请大人明鉴。”此时他跟骆木犀同仇敌忾,一起陷害鹿淮。
鹿淮叫苦不迭,对骆木犀怒道:“骆木犀,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般害我!”骆木犀道:“你不是说和我素不相识么,怎么又知道我的名字?”
鹿淮一怔,自知失言,心里念头一转,说道:“我是听那任公子和秦老爷子说的。”骆木犀冷冷地道:“你先前说,见我们二十来人躺在地上,官差围在一旁,这才走上前来观看。可官差到来之前,秦老爷子已经走了,你岂能听他说我的名字?”
骆木犀先前被官差打翻在地,心里有气没地方撒,见鹿淮在窦怀德面前油嘴滑舌地说着,大看不惯,起了陷害之心。他久沥江湖,行事比鹿淮老练得多,三言两语,把鹿淮挤兑得愣在当地,慌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