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她微微低了下头,一滴泪从她眼中滑落,她抬手擦去,将玉牌贴身收了起来。
不久后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媪端着托盘进来走到她床边:“小郎君,我给你熬了药,趁热喝吧。”
慕怀清微笑着接过药碗:“多谢刘媪了。”
刘媪见着她笑,心底想,外头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跟眼前这个温和有礼的郎君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
接下来的两天,倒是没人再来这座小院打扰,慕怀清自个儿看书,也乐得清净。
而那要被赵季青送来赔罪的赵家小娘子,听说死活不肯来,在屋子里闹绝食。慕怀清对此并不在意。
期间孙郎中又来两三趟,她恢复得很好,最后一趟来时,伤口已经结痂了。换好药后,她照旧起身相送,替孙鼎背了药箱。
慕怀清住的小院靠近后门,走两步就到了,送出门一段距离后孙鼎停了下来。
“就送到这吧,”他接过慕怀清递来的药箱,临走时又笑道,“外人都说郎君高攀赵家,可依小老儿看,郎君将来定会有一番作为。”
城里传闻这私生子是乡下来的粗鄙人,借着个不清不楚的身份赖在赵家,可孙鼎几次所见,这小郎君谦和有礼,心思玲珑,绝非外人说的那般不堪。
“先生过誉了。”慕怀清微微欠身。
她目送孙郎中走远,紧了紧外氅,刚想转身回去,就撞上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一身脏污衣裳不知多久没换洗过,撞了她后慌慌忙忙就要跑。
突然身后听得有人大喊:“就是那个小偷,郎君快帮我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