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远将众人引到后院,袁玉璋坐在床上,打着招呼道:“吆,这不是田公公嘛,今天还亲自过来啊?”
田令孜道:“长公主的大事,不敢不尽心,老奴特意又请了这番邦的大夫,咱们也多重验证一下,有病治病,没病强身,殿下不会介意吧?”
袁玉璋道:“呀,昨晚宿醉,连澡都没洗,臭烘烘的,要不就改日吧。”
田令孜道:“殿下,婚事在即,拖不得了,这检查的结果还要呈交陛下预览,留存太医院,方能继续以后的步骤……”
袁玉璋伸出手打断道:“公公既然要验,那就验吧。”
伸出手来,放在那脉枕上。三个太医轮流把脉,只觉袁玉璋体内燥热,其他倒是也看不出来什么症状。
三人走到角落里商议一番向田令孜报告:“公公,殿下身体康健,面色红润,并无异样,想来去年那中毒的后遗症已经完全清除干净了。”
田令孜面色阴沉地看着三人。只见那景教的传教士上前说话:“殿下,不妨让我来看一看吧?”
袁玉璋道:“你们这异族的大夫是怎么个诊治法啊?也要诊脉吗?”
那传教士道:“我教派中人,一向喜欢坦诚相待,还请殿下脱光衣服,我等仔细查看。”
袁玉璋大怒,道:“本王千金之躯,岂能由你细细观看,田令孜,莫不是你指使的,故意给本王难堪?”
田令孜皮笑肉不笑说道:“殿下误会了,如今这景教之人,医术高明,宫中许多人犯了什么疾病,都是他治好的,见效特别快,陛下都夸奖好几次。殿下不要讳疾忌医嘛。”
袁玉璋道:“那也不行,本王的贵体岂能让他看了去。”
田令孜道:“殿下若是执意不肯,这流程也就下不去了,婚事若是不成,长公主便嫁不得殿下,昨日有边关公文抵达,那黠戛斯使臣又来求亲,这次,陛下也是有意促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