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经纪人了!”张烨不假思索地说,“大多数演员就像经纪公司的提线木偶一样,他们表面风光,实际上都是被经纪人用线牵着走。经纪人利用明星赚钱,一旦明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经纪人就会马上换一个新的木偶。”
张烨正自顾自地说得起劲,突然一个他不敢想象的念头从他脑中飘过。“难道说……墨家就是唐家的经纪人?”
秦正言顿时大笑摇头,“世事造化,不可推敲!你倒是猜猜,墨家会是什么来历?”
“难道墨家和唐家,就像秦家和唐家一样,也是世交?”张烨问。
秦正言依然摇头,“这到不然。墨家原本姓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唐嚣的爷爷曾经救过几个逃难的孩子,后来这群孩子里面有两个活了下来,其他的都夭折了。这两个孩子就是现在这个墨管家的父母,他们本是一对堂兄妹。听唐嚣说那几个孩子本是出生于尼泊尔一个贵族世家,不知那个家族发生了什么变故,家人带着他们从茶马古道逃到了四川。可惜他们的家长半路都死了,最后只剩几个孩子被唐家捡到。”
“怎么又是这种豪门才子血海深仇的故事?我们这种穷n代,果然是不能理解你们富n代的爱恨情仇。”张烨开始自怨自艾地唉声叹气,不过他很快话风一转,机灵地吹捧道:“但是老师跟我们说话就挺正常的呀,还是老师跟我们贫下中农最亲近。”
秦正言呵呵一笑,“你小子还挺会拍马屁的!我最多就是个破落地主家的小少爷。墨家可不一样,他们那种世世代代的贵族气质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是山无棱,天地合,他们家也还是贵族。”
张烨又有些不明白,问:“既然墨家能力这么强,为什么他们非要扶持唐家?唐门逃到西藏的只有唐家主一个人,那时候唐家主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墨家为什么不自立门户,反倒是帮一个小娃娃经营生意?”
秦正言又反问:“功、名、利、禄,这四样东西,若是只能选一样,你会选哪个?”
张烨脑子何等灵活,顿时失笑道:“这个墨家跟我意气相投!功劳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东西,名与禄要仰仗着别人的施舍。还是利好,赚进自己腰包里,摸着安心,晚上睡觉也放心。难怪墨家一对父子看上去都是一副得道成佛的样子,原来是他们心无旁骛,所以善善若水。哈哈哈!”
“贺雷宝宝,快看,前面又来了一个朝圣者。”薛子陶指着车窗外的公路。
自从刘雨被墨怀羽带走后,贺雷和薛子陶沿路舒舒服服地坐着只有他们二人的“专车”。
贺雷觉得无聊,看都懒得看一眼。“一路上遇上那么多朝圣者,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像从没见过一样,每见到一个都要提醒我一次。”
薛子陶丝毫不受打击,依然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难道你不觉得看这些朝圣者往我的来路走去,就像在看一部倒带电影一样。我们从他们的圣地而来,最先见到的是他们在布达拉宫朝拜。然后我们一路向北,向远离布达拉宫的方向走,走向朝圣者出发的起点。说起来,信仰真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比战争还要强大。没有人强迫教徒,教徒便会发自内心地去膜拜他们内心的信仰。”
“哦?”贺雷突然来了兴趣,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子陶问:“你有信仰吗?”
“怎么没有?”薛子陶斩钉截铁地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我向往终有一天能够实现乌托邦。”
“不错,理想很伟大。”贺雷有些惋惜,“只可惜人生苦短,你这辈子怕是很难如愿以偿了。”
薛子陶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什么,已经实现的东西就不叫信仰了。信仰是一种能让人为之奋斗终身的东西。路上这么多朝圣者,他们每个人都有信仰,但不是每个人都已经脱离苦海,度化成佛。不信佛的人见到他们,或许会笑话他们痴念太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默默追寻的是只属于自己内心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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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夕阳西下,两辆军用越野车开到驻昆仑山某边防哨所。
一个中尉从哨所里出来,昂首挺胸地朝朱凌敬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首长好!”
朱凌马上回一个军礼,道:“我是西藏军区总院的朱凌,你们所长是谁?”
中尉严肃认真地说:“报告首长,我就是所长,我叫许大彪。”
朱凌和许大彪简单地交流后,许大彪把专家组几人请进了哨所里。
哨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