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歌冲着他笑得十分得意:“谁叫你要在那上面待着呢,你不知道的是,在颍州城外,还有一片很广阔的天地。
在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美食,还有形形色色的各类人群,江山美景,数不胜数,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
她的语气十分的惋惜,可曾兴却从中读出了些故意的味道。
虽然他心里明白这是盛清歌故意在刺激他,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生着气。
他不甘心地想着盛清歌所描绘的那些景象。
他知道,她没有说谎。
那些东西是真实存在过的额,很多东西他也还没有享受到。
“咕咕咕~”他的肚子又十分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他想起了盛清歌刚才说的那个烧鸡,嘴里也不受控制地吞咽起口水来。
“你……你不准说了!我还要跳楼呢,你别来妨碍我。”
“兴儿,你不要激动,只要你愿意下来,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曾兴对妙娘的话不屑一顾:“你们这群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你们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不是说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我吗?那你们现在就去死啊!
你们死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一个人的了,再也没人能够限制我的自由,你们去死啊!”
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喊叫了起来。
盛清歌有些心累。
刚刚情况本来就要好转的,这一句话又给他给拉回去了。
曾兴的情绪就跟那过山车似的,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他那嘴里又会爆发出什么刺激人的话来。
被儿子这样咒骂着,妙娘只感觉心如刀割,掌柜的见不得夫人受罪,正要破口大骂回击回去的时候,妙娘及时拉住了他。
“老曾,孩子不能再受刺激了,孩子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有错,是我们没有给他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空间。
不要再说那些刺激他的话了,只要他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别的什么我都不在意了。”
“可是你现在这样子,我看着心里难受啊!”掌柜的扶着妙娘,冲着楼顶大喊着,“曾兴,你从一开始就恨错人了,小时候是我受不了你的模样,才把你锁在屋子里面不见天日的,现在你要报复回来,你就报复我一个人吧,你娘是无辜的!”
“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今天要么我死,要么你们死!你自己拿主意吧!”
妙娘和曾兴都被逼得快疯癫了。
场面越来越乱,眼看着曾兴就要失去耐心跳下去的时候,掌柜的突然大喊一声:“好!你不是要我们死了你才甘心吗?那我现在就如你所愿。”
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了一把匕首,此刻他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匕首已经把他的脖子勒出了一道道血痕,一看这力度就不像是作假,周围的人都被吓坏了,这一家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疯狂啊!
妙娘被他推开,她哭着求他不要做傻事。
可曾裕却十分决然地准备抹脖子,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掌柜的!”
“曾裕!”
……
在场所有人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妙娘都快急死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先沉不住气的人居然会是曾裕。
这一老一小的都闹着要死,最后剜的是她的心,要的是她的命啊。
“你们到底在闹什么?”盛清歌和宁戚安一左一右地把曾裕给拉住了。
宁戚安更是第一时间冲上去踢飞了他手中的匕首,才及时阻止了这一场悲剧发生。
曾兴在上面看得很不尽兴,可他在看到掌柜的拿刀准备抹脖子的那一段时,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跟着一颤。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真的觉得大仇得报的那一刻,他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高兴。
妙娘扑到掌柜的身上,哭得不能自已:“你没事儿吧?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儿吓死我了!”
掌柜的手脚也不停地颤抖着,那一刻他心里只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现在被救下来后,他才感到了后怕。
“我当时也没想想那么多,只要能够让他消气,绝了自尽的念头,我就是送上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的日子早就该结束了,我们一家人的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妙娘揪着他的耳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要学儿子去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