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在南京,无数大和民族的优秀儿女血染沙场,我们付出了不小血的代价。当然喽,支那军队付出的代价比我们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众人都欣慰地笑了,张逸风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桥本一郎稍稍压低声音说:“听说在南京,支那军民死了足足不下二十多万哪。”
犬养义仁“嘘”了一声,警惕地看看四周说:“姐夫,这可是个敏感的话题,咱们还是不谈为好。”
东里也夫说:“这个话题,无论在何种场合都是忌讳的。”
犬养义仁举起三个手指轻轻晃动着说:“不过,小小地满足一下诸位的好奇心也未尝不可,恳请诸位保密,确切地说,是不下这个数。”
张逸风没有抬头,只是拿眼匆匆地瞟了一下犬养义仁三根晃动的短粗手指。其他人都露出得意的笑容,纷纷拿眼睛看向张逸风,渡边一雄的眼神更是不屑。然而,张逸风依旧低头垂目。
桥本一郎轻轻地点点头说:“以我的观点,征服是征服的人心,而不是一味的屠戮。屠戮只会带来暴力反抗,徒增圣战的难度,也会大量消耗我大日本帝国武士宝贵的生命。”
大家频频点头。
看到听到这些,张逸风悄悄地将牙齿咬得紧紧的,但他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是,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好在此刻没有任何人特别关注他,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常,赶紧悄悄地进行深呼吸,将不安深深地埋葬了,但是仇恨的火焰却怎么也埋葬不掉,反而在他内心深处一点点地熊熊焚烧起来。
你们就等着吧,有你们好果子吃的。张逸风心里恨恨地想。中国人绝不是好惹的!
桥本一郎微微叹口气说:“原来陆军省大言不惭地说要在三个月内征服支那的,可是到现在已经九个月了……”
哦,你们也意识到了!告诉你们,我堂堂中华能够绵延五千年,绝不是任人欺负的!张逸风差点脱口而出。
东里也夫拍拍桥本一郎的肩膀,鼓励他说:“桥本君别泄气,虽然陆军省开始夸下的海口破碎了,但是,就目前而言,征服支那,绝不需要很多时日的。”
桥本一郎轻轻地点点头说:“东里君,听说日支在徐州地区已经拉开架势要大打了,是真的吗?”
犬养义仁抢着说:“大打谈不上,支那人只是为了颜面,在徐州地区稍稍多撑几天罢了。用支那人的俗话说,纯属‘癞蛤蟆垫床腿--死撑活捱’罢了。”
众人无不发出嘲弄的笑声。张逸风尴尬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桥本一郎说:“嗯,我大和民族向来是个崇拜强者的民族;我大日本帝国军队的士兵个个都是勇敢善战的武士,如果没有强劲的对手,也胜之不武啊。”
众人“呵呵呵”笑了,只有张逸风脸上讪讪的。
犬养义仁爬起身,歉意地说:“实在抱歉,诸位,我要上个御手洗,扫了大家的兴,请多关照。”
桥本一郎冲犬养义仁宽厚地一挥手说:“去吧,去吧,人有三急么。”
众人“呵呵”一笑。
渡边一雄趁机调戏他说:“犬养君,说不定你的离开反倒是助了大家的酒兴呢。”
众人哄然大笑。
犬养义仁用手指指渡边一雄,做个鬼脸,然后给大家一个鞠躬,转身拉开门,走出房间。来到空无一人的前厅柜台的电话前,回头看看,没人跟着,他拿起话筒开始拨号,然后压低声音说:“姐,我是小仁。”
桥本太太电话中疑问:“小仁?你不是和你姐夫在一起喝酒么?”
“没错,姐。姐,我急需要用钱,借点钱给我呗。”
“小仁,你要借钱?你一个人独自生活,军队工资又很高,平时也没有什么开销,你借钱干什么?”
“姐,你借给我就是啦。姐,你是了解我的,我一个堂堂的帝国武士,绝不会干不该干的事的。”
桥本太太犹豫一下说:“那好吧,我相信你,你抽空来家拿吧。”
犬养义仁连声说:“姐,阿里嘎逗。不过,姐,这事请不要告诉桥本君哦。”
“小仁,不是姐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该找个女人正经过日子了。”
“姐,现在征服支那的东亚圣战正值关键时刻,我怎么好顾得上个人的卿卿我我、儿女情长呢。”
话筒中传来桥本太太轻轻的叹口气声。
“姐,别叹气啊,天皇陛下征服支那的伟大的东亚圣战很快就会结束的。东亚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