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书店内,桥本一郎正在辅导孙子征练习书法。(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征手握毛笔,写得有板有眼的。
“吆西。”桥本一郎看着征写出的“天皇”二字,即使很有些歪斜,还是忍不住赞道。
店员米内直树在接待浏览书籍的客人。这时,张逸风学究似的慢慢地踱了进来。跟踪张逸风到此的明日晓星隐身在书店对过的一棵大树后头,密切关注着进出书店的每一个人。
桥本一郎抬眼看到张逸风,急忙站起来打招呼:“张君,桥本书店热忱欢迎您的到来。”
“桥本君,你还是辅导孩子练习书法吧,这里有直树呢。”张逸风向桥本一郎回了招呼。
“还是张君懂我!”桥本一郎向张逸风摆摆手,坐下继续辅导征写字。
“您好,教授,今天想看什么书?”米内直树过来问。
“好久没来了,随便看看。”张逸风随意地边说边往物理学书籍那边走去。
“教授,有关人类学的书籍都在这边。”米内直树指着另一个方向说。
“做学问,视野一定要开阔,绝不能拘于一隅。”张逸风笑着停下脚步说。
“教授,您说的太对了。说真的,教授,没有做您的学生,是我米内直树终生的遗憾。”米内直树颇为遗憾地说。
“哈哈,直树,大可不必如此。社会分工不同,每个人都有相应的社会职责,仅此而已。”张逸风宽慰他,然后向物理学书籍那边走去。
恰在这时,刘向荣陪着阿骨打走了进来。隐身对过树后的明日晓星看到阿骨打和刘向荣走进书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看到米内直树,刘向荣上前一步把他拉到一边,悄声问:“直树,我上次请你给我留的书还有么?”
“很抱歉,刘君,现在宪兵队查得太紧,实在不好搞。”米内直树压低声音说,“隔壁书店被抓走了好几个老板呢。据说被查到好多赤色书籍,到现在都没放回来,估计凶多吉少。”
刘向荣遗憾地摇摇头。
“其实,这一带的书店,谁家不卖赤色书籍?!”米内直树忿忿地说,“本来就好卖么!”
刘向荣笑了笑,没再说话。
阿骨打闲着无聊,就信步往里走,招眼看到了在物理学书籍栏前徜徉的张逸风,知道他是人类学教授、表弟的师长,遂主动上前打招呼:“你好,张教授,我是刘向荣的表哥,他们都叫我阿骨打。”
张逸风闻声扭头看看他,上下打量一番:“向荣的表哥?从来没听说过么。”
“我一直在米国工作生活,这两天刚到的东京,在《朝日新闻》社做个小记者,混口饭吃罢了。我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不了解,今后还请张教授多多关照。”
“哦,没关系,有向荣在,一切都会好的。”
“阿里嘎逗。”阿骨打抬眼端详张逸风一下说,“教授近来休息不大好啊,怎么眼圈都黑啦?做学问经常要熬夜?”
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张逸风昨晚几乎一夜没睡。
“不是我要熬夜,是黑夜需要我这颗明星。”张逸风幽默地回应说。
“嚯嚯,还是璀璨的明星吧。”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哈”大笑起来。
“教授很睿智。”
“记者很幽默。”
刘向荣听到笑声走了过来说:“教授、表哥,看来你俩一见如故啊。”
三个人一齐会心地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阿骨打忽然用右手捂着腮帮子,嘴里还“嘶嘶哈哈”的。
“表哥,怎么啦?”
“哦,牙痛,老毛病了。”阿骨打咧着嘴说,“随便找个牙医看看,再买点儿止痛水抹抹就行了,也不是大毛病。”
“我也有这毛病。虽说不是大毛病,疼起来可真的是要人命哦。”张逸风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牙痛了,不由得嘴角翘了起来。
“咱们认识一位医齿匠,技术那是杠杠的,就是护士不大友善。”刘向荣皱着眉头说。
“医齿匠?”阿骨打没理会刘向荣的眉头,不解地问。
“哦,这是日本人称呼牙医的说法。”张逸风解释,“表哥说的很对,我现在就是用止痛水抹的,效果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