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好门,美姬穿着素雅的和服,靸着木屐,高挽云鬓,微微低着头,挎着篮子,
“嚏嗒”、“嚏嗒”地往南城几个人所站的位置走了过来。(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
“哎哎,你们看,那个朝鲜贱人出来了。”山竹悄声对其他人说。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美姬。美姬也许是意识到他们这帮人在对她指指点点的,将头垂得更低了。不一会儿,美姬来到南城他们附近。这时,鬼松恰好也走到这附近。
“你穿得像个日本人,走得像个日本人,你以为这样你真的就是日本人了?你骨子里就是个卑劣的朝鲜人!”南城嘲讽地冲着美姬大声说。
“就是,无论如何,你就是个朝鲜贱人!”末民恨恨地说。
听到这些,美姬的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她放慢脚步,停下来,忽而转回身,擦一把泪水,“嚏嗒”、“嚏嗒”地往诊所走去。
“啈,你哭得像个日本人,屁股扭得像个日本人,你以为你真的就是日本人了?”水敏一扣不让地大声说。
美姬加快了脚步,泪珠不住地往下掉。
鬼松听不下去了,立即上前对南城等人呵斥:“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同胞呢?难道朝鲜人就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吗?我告诉你们,朝鲜人也是和你我一样的天皇陛下御下的皇民!啈!今后再让我看到听到你们如此侮辱咱们的朝鲜同胞,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南城等人一听这话,顿时脸上讪讪的,都不再说话,个个转身仓惶地离去了。
美姬听到有人拔刀相助,心下十分感激。她微微侧着头,抬起泪眼,对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瞟去,正巧鬼松色眯眯地看向她呢。
美姬羞得低下头,顾不得擦眼泪,匆匆地来到诊所门前,将门拉开进去了。她回身刚要拉门,却被紧跟在后的鬼松堵了个结结实实,两个人腹对腹地紧靠在一起,四目相对。
“你刚才帮我说话,阿里嘎逗。”美姬后退一步,给鬼松鞠个躬。
“啈,他们这帮没有教养的屁民,下次再让我遇上了,我绝不轻饶!”鬼松恨恨地说,“如果没有我们普通民众之间的真正的团结、友爱,哪来的民族团结?哪来我大日本帝国,哦,当然必须包括台湾、朝鲜在内,哪来我大日本帝国的长治久安?他们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
“阿里嘎逗。”
“我是东京帝国大学的无线电大教授,我叫鬼松,以后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找我,我会倾力为你解决的。”说话时,鬼松的眼珠子仿佛已经牢牢地安在美姬身上了。
美姬看到了他色迷迷的神情,害羞地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姑娘,你可真美。”鬼松看着美姬说,“他们如此对待一位美丽的姑娘,真是丧尽天良!”
“鬼松教授,您的赞美,对我来说太奢侈了。”美姬羞答答地说。
“我真想现在就狠狠地亲你一口!”鬼松张开双臂就要搂抱美姬。
“不行,不行,您不能这么做,我这里是牙医诊所。您要是牙痛倒是可以来这里医治。”美姬慌乱地挣扎说。
“你是护士吧,医齿匠呢?”鬼松停止动作,看看空荡荡的屋内问。
“哦,医齿匠最近特别忙,都不在。”美姬实话实说。
鬼松缓缓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较远处,南城等人偷偷地用眼睛瞄着诊所方向。
“哎,南城君,那个男人进去好长时间了,他们会不会已经……”山竹说到这,一只眉毛轻佻地往上一扬。
“这个朝鲜贱人,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水敏说。
“哎,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南城冲大家招手。
大家围拢到南城跟前,南城悄声对大家说着什么,大家不住地点头,个个脸上眉飞色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