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眼前的安定丘,就是安如水的亲生父亲,宰相安远山的远房族弟,十余年前被贬官到西北雍州当县令。
这一当,就当了十余年。
陈晓打量了下胡子,两鬓苍白的太子妃生父,笑道:
“路途遥远,一路辛苦了。对了,听说昨天你刚刚到京城,半夜家中就闹贼,是不是?”
安定丘微微躬身,连忙回答:
“确实有贼人入室逞凶,好在,除了发妻受了些轻伤,并没有大碍。谢殿下关心了。”
“那就好。”
陈晓点头,淡然地道:
“偷东西的贼人,倒也罢了。孤听说,这群大胆的贼子,不为钱,不为家当,单单逞凶伤人然后就离去,相当蹊跷,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京城的人了?”
陈晓轻飘飘一句话,让安定求眼角抽搐。
太子的消息好灵通啊,才几个时辰前的事情,就一清二楚。
“微臣十余年不曾回京,早就没有什么恩怨。微臣也想不明白。”
安定丘压下心中的吃惊,回复道。
“你尽管放心。”
陈晓摆摆手,淡淡地说道:
“你是水水的父亲,她也很得孤的喜爱,此事孤不会坐视不理。高力士,办得如何?”
高力士躬身回道:
“启禀殿下,昨天私闯安家的贼,是京城午无业游荡的无赖,全部抓获,经过审问,他们承认是有人拿出钱财让他们警告下安家,但具体是何人,那群无赖并不清楚。”
陈晓顺口吩咐道:
“那群无赖全部问斩,弃尸荒郊!”
然后,又似笑非笑地对安定丘道:
“看来,是有人不欢迎你回京啊。”
安定丘眼皮一跳。
听说太子手段狠辣,果然名不虚传。
没有等安定丘回答。
陈晓又从书案上,漫不经心地翻开一叠卷宗:
“安定丘,宰相安远山的远房族弟,于太元六年中进士,出任弘文馆直学士,负责藏书编修。一年后,出京城外放地方县令,任满三年,吏部考核甲优,在同窗进士中脱颖而出。后来,经过当时任吏部尚书的安远山保举,任中书令中书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