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山直直地逼视陈晓,沉声说道:
“臣有一事启奏,西南行省下辖的沧州,如今叛乱已愈演愈烈。徐大将军之子徐世平领御林军前往平叛,久而无功,形势已经非常危急。”
“据报,叛乱波及到整个西南行省,一旦叛贼在西南行省成了气候,再乘机突破梁州的天险,西南,西北的半壁江山将会全部沦陷!”
“如此的心腹大患都不能剪除,怎么有余力出兵援助高国呢?”
继陈晓之后,安远山再次抛出一个重磅的消息。
在场的大臣们,只觉得今天的早朝,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让人心脏都快要受不了。
太子说要援助数千里外的高国。
安远山反手就来一个西南行省形势危急的消息。
不光有耸人听闻的叛军字眼,更祸及整整的一省!
这在大顺的历史上,都是极其少见的。
殿上人们听到宰相安远山的亲口话语,可靠性铁板钉钉儿。
许多的大臣们,不管文臣还是武将,纷纷激愤地喝出声来。
对大多数人而言,政争是政争,可毕竟是一个圈子里面的事情。
而叛乱,那就是要掀桌子不吃了,大家一块儿完蛋去。
那绝对不能容忍!
“叛贼竟敢如此的猖狂,一定要将他们斩尽杀绝才行!”
“那群刁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朝廷为他们着想,拨钱发粮,他们还居然还敢造反,就该统统杀绝!”
许多人激动地怒骂。
周付玉等人,见到朝堂上炸开锅的情景,会意地点点头。
这样的情景下,就算太子再强硬,也必须要把消灭叛军当作首要的任务。
那样的话。
援助高国就只能不提,太祖宝藏那更是无从谈起了。
然而。
安远山却眉头紧锁,心中有不好的感觉。
因为高处的陈晓并没有露出意料之中的惊讶,脸色反而非常平静。
这不正常。
“有些情报,安相说错了。”
陈晓缓缓的说道。
他一开口,吵闹的大殿重新安静下来。
“叛军势头不小,据报,目前接近十万余人,已肆虐整个西南行省。可是,徐世平并非没有作为。他刚抵达梁州,就听闻到叛军势大的消息,他正率领三万御林军,扼住梁州咽喉要道,剑门关。”
“所以,责任不在徐世平,他已经尽力做到最好,控制住了前往西北的通道。而安相所说的,叛军下一步将侵入西北的情况,暂时不会发生。”
在安远山惊愕的眼神中,陈晓轻轻一笑,嘲讽地道:
“你们一定很奇怪,孤如何提前知道这些消息的吧。”
“因为就在今天早上,孤才刚刚收到徐世平,跟梁州锦衣卫指挥所八百里加急的奏报。”
陈晓脸色一冷,厉声喝道:
“把人给我带上来!”
话音刚落。
一个捆绑成粽子般的家伙,被丢到堂下。
“那,那不是西南行省的巡抚大人,丁茂丁大人吗?”
有眼尖的立刻认出地上的那人。
“不错!他就是西南行省的丁茂,是徐世平刚到梁州,就发现了我们的西南巡抚,丁大人竟然擅离西南,易容改装想要逃往梁州以北,呵呵。”
“然后就派人把这位不顾治下职守的丁大人,送回了京师。”
安远山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他刚才打算把污水泼给正好平叛的徐世平,谁知道,后脚陈晓就打脸回来了。
安远山的党羽们面皮青一阵红一阵的。
傻子都看出来。
安远山借口平叛,想逼太子殿下改变出征高国的主意。
但照现在看,陈晓似乎早有了预备。
大殿上。
群臣们见到丁茂不仅五花大绑,身上更是伤痕累累,显然没有少吃苦头。
这哪里是送回来,分明是押回来的。
朝堂上,一时间情绪激动的人们,吵闹得厉害。
“太子殿下,厉害啊。”
距离太子最近得安远山,言不由衷地夸了陈晓一句。
陈晓冷冷地低声回答:
“还是宰相大人厉害。为了这一手牌,想必安相布置了些时间了吧。整个西南行省,为此多了数万的叛军,死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