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官兵,还有无辜的百姓!安相心狠手辣,佩服佩服!”
安远山表情一窒,硬声地道:
“比
起殿下杀人不眨眼,老陈臣还是差了些。”
吵闹的朝堂上,二人的对话并没有其他人听见。
一直等蓬头垢面的丁茂被松绑后按在堂下,众人才慢慢安静下来。
这是要当众提审丁茂了。
“你就是西南行省巡抚,丁茂?”
陈晓淡然朝丁茂开口。
丁茂挣扎着冷笑一声,道:
“少来这一套了。我为官这么多年,太清楚被你们抓到后,就别想活命了。把我押到金銮殿,不就是想当众问我的罪吗?”
“好,我说就是了。不错,西南行省的那群贱民们是群起造反,而且声势越来越大,我是西南行省的最高行政长官,太清楚局面控制不住了。我不是他们的对手,西南行省沦陷在我的手中,不管我怎么做,都是个死!”
“所以,我干脆在无路可走之前,先跑掉了。”
一名御史大夫忍不住破口大骂:
“亏你是朝廷的从二品重臣,边疆大吏。事情败坏到这个局面,你还有脸振振有词的说出这些话?你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治理地方无能导致叛乱,然后平叛无能,丢弃全省军民独自逃跑。哪一项都是不赦的大罪!我,我要参你!”
丁茂显然来之前就想好了,他冷笑着盯住那名御史大夫,说道:
“姓张的,你天天就凭一张嘴了。西南行省什么情况,你屁都不知道,瞎嚷嚷个什么?”
“我西南一地,百姓千万余口,从来在全国都是属一属二的大省,有天府之国的美称。可这十几年下来,洪涝,干旱,一波接一波不停。现在早就十成去了五成,有案可查的人丁不过四百万左右。”
“你怪我赈灾不力?我有什么法子?历任巡抚请求上头赈灾的奏章一封接一封,国库却没钱!别说老百姓了,光是军队的俸禄军饷,都是有一次没一次的。你叫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