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行省巡抚,丁茂,贪污渎职,应对叛乱不力,又临阵脱逃,置数百万的西南行省百姓安危于不顾!滔天的罪状,罪
无可恕!”
“即刻将丁茂拖出午门斩首示众,家产充公,就地用以救济西南行省的百姓,其家人连坐,女子编入教乐坊,男子流放,永不叙用!”
“另外,西南行省局势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止丁茂一人的过错。吏部,大理寺,御史台协助,还有锦衣卫,即刻入西南行省调查,牵涉到的官员,不论品级职位,从严处置。抄家,斩首,孤绝不姑息!”
讲完后,陈晓看向安远山,冷冷地问道:
“安相,孤的处理,你觉得妥当否?”
安远山板着脸,硬生生地回答:
“没有不妥的地方。”
“那就好。”陈晓微微点了点头。
安远山的眼角,不经意地瞥到,身后不远处,户部尚书王贞吉面露喜色的得意情景。
他很快地沉声说道:
“老臣有个建议…”
陈晓没料到老家伙还有话要说,道:
“请讲。”
“西南行省形势危急,更不可一日无主事的人,老臣以为,户部尚书王贞吉,能力出众,向来体恤百姓,有他接任西南行省巡抚的职位,最是合适。”
巡抚有一省的最高职位,实权极大。
由在京的户部尚书调过去,品级没变化,成为地方的土皇帝级别。
倒也算是合适的平调。
可王贞吉刚刚还笑得合不拢嘴,听到这话,立即急得脸唰一下惨白。
要不是顾忌安远山,他恨不得指着对方的鼻子痛骂一顿。
出任地方大吏,当然对今后的履历有帮助。
可现在西南行省什么情况?
灾害严重,兵祸连连,死了几百万的人口,叛军正闹得凶。
这时候过去,那不是坐到火山口了么?
他才刚刚当上户部尚书不久,底蕴人脉都远远不够,马上西南整个官场要被三司和锦衣卫来一场大地震。
他王贞吉从哪儿找那么多的得力人手去。
一个弄不好,自己就交代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