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堵追杀,叫陈晓来不及喘息。
安远山乘着皇储空虚的时机,登高一呼以国不可一日无主的名义另立储君,那就大
势去矣。
到那时候,等安远山出手平定叛乱,另立储君完毕,陈晓就丧失了最重要的‘大义’的旗号。
那恐怕,才是安远山最希望看到的情景。
“孤不能走,非但不能离开,还要正大光明地站在这里,等着他们来!”
陈晓抬起头,双眼射出冷电般的锋芒,问徐友良道:
“你有几成把握抵挡住叛军?”
徐友良深深呼出一口气,说道:
“神武军右卫一军,安远山重点耕耘了十余年,根深蒂固,微臣恐怕只有一成的把握。”
“一成吗?”
陈晓轻轻笑了笑,摆摆手道:
“已经不错了。集结府上的所有青壮,还有孤的锦衣卫,咱们一起到门外迎接那帮子叛军!”
“殿下,不可啊。”
听得呆住的高力士,这会儿反应过来,扑过去一把抱住陈晓的小腿,痛哭叫道:
“太危险了!殿下千金之躯,未来的帝君,怎么能够轻易地涉险呢?叛军现在都打到门口了,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殿下这个时候冒险,不能够啊!”
陈晓不耐烦地翘起嘴角。
要不是看在高力士头破血流,还忠心耿耿的态度上,他老早就把高力士一脚踢开。
“你懂得个什么?孤现在如果跑了,那才是正中了安远山的算计。”
陈晓说道。
事态紧急迫在眉睫。
徐友良也回过味儿来,急忙说道:
“殿下说得对。敌人既然有备而来,必然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如果殿下乔装暗中出去,安远山安排的探子会悄然无息地灭口。殿下如果光明正大地让全京城的人知道,他就在这里!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谁敢当街谋杀皇太子?!”
“我大顺朝开国数百年,还没有人敢担起这个罪责!”
徐友良躬身向陈晓一拜:
“殿下英明,微臣远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