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几只眼里冒绿光的老鼠被他惊吓得乱窜,边上污秽的黑水滴答到他身上,他养尊处优惯了,顿时就崩溃。
拼命想跑出去,脑门砰地一声,撞到低矮的牢房顶部,眼冒金星。
额头上长血直流,房长义也不顾了,狼狈不堪地爬到门口,对陈晓痛哭流涕地嘶喊道:
“殿下,饶命,饶命啊!不是微臣要这么做,只是奉命行事的啊,求求殿下给微臣一个机会……”
旁边的刑部官员都吓破了胆,纷纷跪倒一大片,喊道:
“殿下息怒,我等冤枉。”
陈晓根本懒得搭理这些人,目视刚刚救出来,奄奄一息的王贞吉。
王贞吉努力地扬起头,说道:
“殿,殿下,微臣被刑部这些人,不由分说地打入地牢,他们,他们根本没有给微臣开口分辩的机会……就按住微臣的手在文书上招供画押……”
“刑部如此的行事,简直,骇人听闻,闻说未闻到了极点。他们丝毫没有把,把朝廷放在眼里,更没有把天理公道放在眼里。”
“殿下,刑部执掌天下的断案刑狱,这不光是为我王贞吉主持公道,更是为天下万民伸长正义。”
“请殿下,除恶务尽!”
王贞吉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地说完这番话。
陈晓听后再没有任何的顾虑。
他本来就要在刑部大开杀戒,有王贞吉的证言再次,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得正好。
陈晓扭头面向狱中,吓得牙齿咯咯作响的房长义,嘴角露出冷酷的微笑,问道:
“你还有嗓门话要说的?”
房长义听到耳中,就好像听到一道催命符。
平日里太子的作风,他是知道的。
眼下,他必死无疑,搞不好,连家人都要连坐。
想到这里,房长义心如死灰,额头上还在流血,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豁出去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在门前,大吼道:
“殿下,我们只是下面的无名小卒,奉上面的命令办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