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吧,就罚你们做五天的徭役,如何?”
在场的农户们刚开始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陈晓要大刑伺候,或者逼他们出钱。
听到不过帮官府做几天的工,都大喜过望。
“谢谢青天大老爷,我们愿意。我们并不是刁民,逼得没办法才闹的。不过,老爷您说的真的吗?禹州的知府大人,官大,不好说话的。”
农户们搞不清楚跟知府比起来,谁的官大官小,自然心怀疑虑。
陈晓淡然一笑,说道:
“我从京城来有皇命在身,你说谁的官大?”
这群农户中安静了片刻,忽然有人小声说道:
“听明白了么?他是钦差……”
“嗯,嗯,手拿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臣的那种……”
众人恍然大悟。
都喜笑颜开地朝陈晓叩头:
“谢谢钦差大老爷,老爷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整个禹州的农户,给老爷您立牌坊烧香,长命百岁!”
听到这话,陈晓只觉得好笑,身后车厢内的徐茹芸捂嘴差点笑出声来。
陈晓懒得多解释,挥手道:
“行了,我稍后会派人去见那位知府,顺便你们跟着去受刑。记住,不许偷奸耍滑,不然二罪并罚,必不轻饶!”
不用陈晓多说,就有锦衣卫上前,指使官差带着那群农户离开。
然后,陈晓又问那名为首的差人:
“禹州知府叫什么?”
差人赶紧回答:
“知府大人,姓赵名讳泽仁。”
赵泽仁?
陈晓想了想,没有丁点儿印象。
不再多想,陈晓吩咐高力士说道:
“叫这个差人带路,派人传我的话去把赵泽仁带到奉县的青莲书院。”
青莲书院,就是孤峰先生程颍居住的地方。
那差人见陈晓处置地一气呵成,极其的老练利落,尽管对陈晓身份打了大大的问号。但他打死也不敢随便乱问。
反正要回去见知府老爷,有麻烦也是赵知府去扛,何必操那份儿心。
想通了后,差人对陈晓不敢怠慢地行了一礼。
然后和几个锦衣卫回去。
“我们也走吧。”
陈晓回头钻进马车,车队再次行动起来。
听着外面车轱辘粼粼地滚动,徐茹芸笑吟吟地对陈晓说道:
“瞧你断案快刀斩乱麻的模样,何必当个受苦受累的太子?干脆就做个知府,巡抚的地方官不潇洒得多?”
“胡说八道!”
陈晓板着脸说道:
“多少人想当太子没这个命,哪有太子去做地方官的道理?太子的享受不比知府们强上百倍?”
徐茹芸不再说笑,白嫩的手臂支起粉雕玉琢的小脸,道:
“如果只是那个赵泽仁贪赃枉法,私自追加税赋中饱私囊,事情倒简单了。”
陈晓听她似乎另有隐情的口气,问道:
“你好像知道些事情啊?莫非,你认识这个赵泽仁?”
“哈哈,世上也有你堂堂太子不知道的事情!”
徐茹芸拍手嘚瑟了下,才说道:
“小小的禹州知府也入不了你的法眼,但我还真的听说过此人。”
“赵泽仁是禹州本土人士,赵家是禹州本地的豪强大地主,论财富在禹州数一数二。几年前,这个赵泽仁趁着国库空虚,朝廷入不支出的机会,捐了四十万雪花银做了这个禹州知府,算起来,当了有五六年了吧。”
“四十万银子买知府官做。”
陈晓脸色冷淡下来,道:
“看来,到没有冤枉他!”
“你看你,总是用固有的思维看人,捐钱买官儿都不是好人,可那些走科举升上来的官员还不是贪官大把的吗?”
徐茹芸不以为然地摇头说道:
“不是读书人未必做不了好官,未必不是忠臣义士。那个赵泽仁,起码还算有良心的好官。这些年来,到处天灾肆虐,可禹州百姓不少,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可见人家有些真本事。”
陈晓愣了下,问道:
“你怎么这么清楚?”
徐茹芸微微一笑,道:
“因为数年前赵泽仁捐官寻找门路,找到了我们徐家,父亲本来不想搭理他的。无奈他找到了我家的亲朋说情,又一直苦苦恳求父亲。父亲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