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起笑:“有一次他逃课去镇上玩,被你太姥爷发现打了一顿还不服气,就绝食。”
“后来呢?”
“后来饿的不行还不是偷偷跑到厨房,我就给了他一个烤红薯,他连皮都吃掉了,嘴巴一圈都是黑的,自己还不知道。”
苏禾满切入主题:“你就不想去看看他?”
“我听说他就在天津,订机票过去很快的,天津离北京也很近,高铁一下就到了,我们可以在天安门拍张照再回来,要不然多可惜啊,然后还可以顺道再往上走一点点,去内蒙古怎麽样?”
“你不是以前跳广场舞还总听那首歌,我从草原来,哒哒哒哒哒……”
苏禾满不太记得那些歌词就瞎哼哼,外婆扑哧一笑纠正她,唱了起来:“是风吹草原来,吹动我心怀……”
“对对对,就是这个,怎麽样,然后我们转道就到了东北三省,我听说哈尔滨特别洋气,那边离俄罗斯超近的,超多帅哥,我们坐船一下子就到了。”
外婆没说话。
苏禾满后退几步:“那难道你连小舅老爷也不想去看看?不想知道他如今还吃不吃烤红薯。”
老太太对她这些小手段无能为力,人生已过七十余载,往事如烟,见一面总是少一面,良久,她才松口:“那说好,我们只去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