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行走间,满身珠翠叮叮哐哐,压不过若隐若现的粉白皮肤,潋滟生光。
肆无忌惮,又有恃无恐。
不知道自己是在雷区试探,也不知道自己是就是罪魁祸首,欲念源头。
让商砚厌恶,又让他不自觉目光停住。
一直到江叙白进门,看了一眼拿着手机商砚,说:“你也去洗洗吧,别感冒了。”
商砚应了一声,声线有些沉,然后伸手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谢总方才打电话来,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江叙白愣了一下,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没电,秦越已经从李北那里知道情况,但跟着他的那俩保镖就不一定了,指不定会兴师动众找谁报告。
“哦。”江叙白应了一声,接过显示在通话记录页面的手机,拨通最上面那串陌生号码。
商砚没有听他打电话的意思,在江叙白背过身时起身走了出去,步履比之前更快。
江叙白给谢霄报了平安,说他和商砚两个人在山上,让他放心。谢霄放心又不放心,挂电话之前,又提醒了一句:“那是山上,什么都没有,你可别乱来。”
现在的江叙白可不是小白,一听就知道谢霄什么意思,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傻子。”
有过一次不成功的经验,江叙白自然知道做那种事儿要装备齐全,不然不仅深入交流变成浅入交流,还疼得他眼泪狂流,小鸡萎靡。
但知道归知道,这会儿被困山上,孤男寡男,晚上还要同宿在同一间屋子里,白天骑马的时候,江叙白又刚被撩了个狠的,不可能不心猿意马。
只是“意马”意了一半,又想起性冷淡三个大字,那会儿在马上,他俩贴得那么近,又是那么暧昧的姿势,商砚却没有/反/应。
江叙白的后腰不止一次碰上去,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这么想着,江叙白的脸色便开始变得难看。
浴室里,商砚的脸色同样难看。
衣衫尽除,绑在腰腹下边的绷带露出全貌,即便有了束缚,那股冲动也还是存在。
甚至在冷水肆意冲刷下,火热滚烫的东西也没有消停。
商砚神色紧绷,垂眸看向角落里堆着的脏衣服。
一片艳丽的红色刺绣面料中,露出一团柔软的奶白冰丝,些许湿渍沾染,点缀出星星暗色。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商砚眸色陡然转深,青筋虬结的手臂肌肉随之紧绷。
好几个呼吸后,他才像是忍无可忍一般,伸手将紧缠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
束缚感消失的瞬间,商砚吐出一口浊气,接着便是更重的呼吸,他像是濒临失控的兽类,困在这狭小的浴室和自己作斗争。
就算掐住了猎物的咽喉,他也不甘妥协去鲁动,只能像是惩罚一样握紧,让疼痛一步步侵蚀不该存在的欲,念。
半个小时后,商砚走出浴室。
休息室里灯光昏暗,剧组用来补充照明的手电躺在躺椅边,光芒自下而上,斜照着一把展开的躺椅。
江叙白就睡在那明亮的光源之下,脑袋歪抵着躺椅边缘,胸口的衣襟被挤得鼓起来,挡住了胸口风光也挡住了小半下巴,湿润的头发落下几缕,连接侧颜阴影,便显出几分安然的乖顺。
不是说小宝宝没有安抚巾睡不着吗?
商砚走过去,借着灯光看清他眼下疲惫,显然今天累着了,一双手温顺地抱在肚子上,手心握着手机。
商砚沉默地看了片刻,伸手拿出手机,没惊动熟睡的人。
屏幕感应亮起,商砚随手拨弄便解锁打开,并非是结束通话的页面,而是搜索网页。
江叙白翻了他的手机。
商砚查证一般滑动手机,看见打开的软件只有通话和搜索。
看起来像是没动过其他app。
这么乖吗?
这么想着,商砚随手点开了搜索网页,看见没有清除的搜索记录——
“助兴的药会让人变成性冷淡吗?”
“为什么人会突然变成性冷淡?”
“助兴的药会让人阳萎吗?”
“阳萎有的治吗?怎么治?”
“想和阳萎的人,上床应该怎么做?”
“让阳萎的人当0会爽吗?”
商砚:“……”
乖个屁。
商砚没好气地关了手机,目光落在江叙白面上。
窗外风雨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