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瑾脸上笑意减淡,眼神也冷下几分,“结果谁成想,我们这个陈警官昨天去了趟大鱼庙,回来就不知跑哪儿去了,到现在也联系不上。
除他以外,七队还能说话的就只剩我这个前队长了,没办法,今天只好借着你们开碰头会的机会,我自己来跟大家‘交流汇报’。”
而后她又恢复了慈蔼的笑容,打趣一句:
“提前说好,我可是好久不开会了,万一不自觉啰嗦起来,你们可一定要提醒我,千万别闷在心里偷偷嫌弃我这小老太婆。”
“不能不能,”
郑彬立刻说道,“师娘您过来后,我们这个会才算开得有点儿价值。”
“阿彬,”
荣瑾突然问他,“专案组里,确定没有东埠本地人吧?”
郑彬摇了摇头:
“照您的吩咐,别说东埠本地人,连祖籍东埠的我都没编进来。
原先唯一没法绕开的林深,昨晚也请宋局紧急协调,免去了他的代队长职务。”
“那就好,那就好。”
荣瑾点头,随手摘掉右手手套放在一边,却没动左手上的。
然后,她从挎包中取出了一个泡沫纸围裹的小罐,拆掉外包装,放到了会议桌中央。
那是一个圆柱形的标本瓶,约莫只有普通笔筒大小,看起来已有些年头。
透过微微泛黄的玻璃,可见一只不足半指长的水母被浸泡于福尔马林之中,浅灰伞盖下无数细长触须伸展开来,犹然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