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头这件案子结束,他就离开东埠。
说巧不巧,就在刚做下如此决定的时候,他丢在地上的手机震动,嘀嘀急响出声。
二十五分钟后,按照来电的要求,重新穿戴整齐的青年以最快速度赶到东埠警局。
而郑彬已经坐在一队办公室抽光了第二包烟。
“郑队,抱歉,我来迟了。”
踏进屋门,王久武强打精神说道。
同样在场的贯山屏注意道他难看的脸色,出言要求:
“让王顾问回去休息,他状态实在太差,今下午更是一度昏厥。”
“贯检,我能坚持——所以出什么事了?”
“我也是接到电话才赶来。”
“莫非是案子出了……”
没有理会这两人的对话,一队长只是又抽出一支烟,攥拳遮掩自己颤抖的指尖:
“凌凛,被劫走了。”
作者有话说:
(小声)上一章我润色完了,剧情没变,多加了一些些细节。
嗨呀,现在又多了一双粉色的眼,虽说设置不同眸色是出于方便区分人物的描写需要,但这样下去要被人笑话是玛丽苏七彩战队了,焯。
另外,接下来的部分情节可能会引起部分读者心理不适,到时建议做好心理准备再看。
(其实真论起来也没啥,但我琢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个不剧透的预警先)
嫌恶
时针前拨。
某豪华酒店总统套房。
“啪”
!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刚从浴室出来,正好目睹装有威士忌的酒杯被砸上墙面。
在几乎肉眼可见的滔滔怒气中,脆弱的玻璃器皿爆成碎片,棕红酒液流下墙壁,渗进厚绒地毯,如脓血回流入未愈的伤口,将一片洁白染成脏污一滩。
有一瞬间,韩恒宇不禁怀疑这个酒杯是正冲自己而来,脚步因此停顿,稍后才复定心神,走到近前柔声问道:
“在生谁的气?”
没有理会韩恒宇的问话,掷扔酒杯的青年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
他也才洗完澡,没有擦干的头发黑亮如缎,犹有水珠滴落发梢。
腰间布带半系半解,浴袍松散地围在身上,青年放松身形,惬意地卧进为他准备的大床。
周遭布设奢侈高档,顶级套房的一切都舒适宜人,他的脸上却还戴着憋闷的口罩。
“抱歉咯,”
硬扯了句借口,江河清随口玩笑,“这酒太难喝了,我很挑食,一时没控制住手。
这样吧,刷墙和清洁地毯的钱我来赔,从你给我的佣金里扣。”
“这可是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
韩恒宇笑了笑,走到吧台旁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持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连孙跃华那个老鬼都不曾挑剔这酒的口味,居然还是不合你心意吗?”
“酒是好酒,确实不错,”
青年继续望着男人的背影冷笑,“如果里面你没给‘加料’的话,我想我会喜欢喝的。”
韩恒宇身体一震。
但这人还是故作镇定,给予回应:
“我不过是想跟江先生共度愉快尽兴的一夜罢了。”
“你还不如痛快承认给我下药,刚才这句话只会令我更不高兴,”
江河清鼻中哼出一声,“瞧不起谁呢,嗯?我可没老到要靠壮阳药才能让炮友尽兴的岁数。
话说回来,韩总,你这‘壮阳药’哪来的,怎么不仅能催情,还含有致瘾成分?有钱佬可真会找刺激,玩得挺开啊。”
既然已被发现,韩恒宇也就不再遮掩,干脆将从吧台暗层取出的几个纸包丢进垃圾桶,“江先生真是‘绝技傍身’,居然连这种不入流的东西都能尝得出来。”
“那是,我这条舌头可不是只能用来讲笑话。”
管这是真心的夸赞还是夹枪带棒的讥讽,自恋狂面露得意,照单全收。
随手捞来一个枕头垫在腰下,青年慵懒地半靠上床头,漫不经心地又补了一句,“再说了,吃过亏就会长记性,同样的当不能上第二次,是吧?”
“你……不生气?”
男人试探问道。
“多大点儿事,生什么气,”
法外恶徒呵笑,“我早习惯了,这几年可没少人用下三滥的招式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