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暖:“胡相国,刚才本王已经说过了,锦衣卫指挥使平安这个人是我举荐的,但我举荐他,并非是出于私交,而是公事。同样的道理,他怎么办事,与我无关。”
“不过……本王有必要提醒一句胡相国。”
朱橚淡然一笑,“有这时间去找别人的问题,不如想想自己身上的问题。”
胡惟庸微皱眉头:“殿下此言何意?”
“胡相国不都说了吗,淮西与我无冤无仇,你品,你细品。”
朱橚转身离去,懒洋洋的挥了挥手,“本王这里就不管饭了,胡相国,慢走不送。”
看着吴王的背影,胡惟庸眉头紧皱,愈发觉得手脚冰凉。
……
“惟庸,吴王当真是这么说的?”
韩国公府上,李善长面色微变,连忙问道,“你确定吗?”
胡惟庸拱手道:“老相国,学生句句属实,这确实是吴王的原话,只不过……学生只觉得细思极恐,却没能想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善长深呼了一口气,他端起手旁的茶盏,想要喝口水冷静一下,但握着茶盏的胳膊都在颤抖。
胡惟庸从未见过老相国如此慌张的时候,忍不住询问道:“老相国,您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李善长轻闭双目,思索片刻后喃喃道:“若是照吴王这么说,那锦衣卫大肆抓捕淮西官员,应该也不是他的意思。他的话说的挺对了,我们淮西与他无冤无仇,没必要得罪于我们。”
“这话有什么问题吗?”胡惟庸追问道。
“那说明,在吴王的背后,另有其人指示。那人应该不是奔着老夫来的,否则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不会像现在这般含蓄,既然不是奔着老夫来的,那就是……”
李善长怜悯的看了一眼胡惟庸,“惟庸啊,你去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