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书韫身子一颤,再次看向他的眼睛。
江华阳的力道愈发大,声音摄人,“谁叫你再出现的?”
邓书韫心下难堪,这男人疯劲又上来了。
她愕然不已,找准时机,把人奋力推开,起身飞快的跑向门口。
她只能逃。
江华阳目光森然,几步上前把人抵住,一手钳住她的双手扣到墙上,她想要挣扎而不得,发梢纷乱,气势大减,反而生出几分风情。
他目光如炬,“想跑?”
江华阳带着她的手碰到开关,屋子顿时失去光亮,只剩外头的路灯,射进来一抹余光。
邓书韫头皮发麻,心都跟着漏掉半拍。
她被他再一次禁锢住,黑暗里谁也没有出声,熟悉的烟草气味扑洒在她鼻间。
邓书韫颓然倚着墙壁,认输般说:“你厉害,你最厉害……”她像是喃喃低语,“你最厉害行了吧。”
江华阳心中震颤,心情比她复杂万千,真想弄死这个女人。
邓书韫恳求说:“就算只给三天,也得让我先行离开,找人要钱不是。”
江华阳问:“你要去哪?”
邓书韫说:“回连城。”
“连城,对,你嫁到连城,嫁给一个短命鬼!”江华阳似笑非笑说:“算过命吗?是不是说你克夫克子啊?”
“闭嘴!”邓书韫怒上心头,挣脱双手对着他用力捶打,“你给我滚开!”
他怎能对她如此恶毒,想到孩子,她恐惧不已,“逼着我来见你,就知道拿话刺我,不是你让我滚的吗?我真后悔来见你,我一点不想看到你,我躲你你看不到吗?你走开,不许再来找我!”她声线柔软,凌厉起来直达心扉,冲击力极强。
江华阳眼底幽暗分明,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胸而出。
他一手扣住邓书韫双腕,另一手擒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邓书韫惊呼出声,“你,你在,做什……”
邓书韫吃痛,混乱中想要回击,没等她找到突破口,人已经被他挟着快步回到沙发处。
他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手指灵活的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痛的张嘴。
邓书韫痛的连连摇头,在他的攻势下一个字都说不出。
江华阳好似找到了久违的味道,沾上就舍不得松口。
邓书韫击打他的背部,艰难开口,“起来…你松开……”
手腕很快被收回,江华阳像是有意把她捏碎。
邓书韫疯了般挣扎起来。
江华阳俊颜绷紧,邓书韫便止不住发颤。
他不管不顾,只想看她哭,在他面前哭死好了。
邓书韫呜呜拒绝。
他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她。
邓书韫放弃挣扎,主动与他吻到一起,轻柔顺从,一如从前,让他爱不释手。
见他力道放缓,邓书韫试着挣开手腕,他终于放松下来。
邓书韫假意揽着他的腰,一手悄无声息的探到衣服口袋,捞出针头,单手去掉针冒,趁他不注意一击即中。
江华阳只觉手上刺痛,左半边臂膀瞬间发麻,他霍地的抬头,沉声问:“你做了什么!”
邓书韫扣住他手臂,“没做什么。”她语气决然,“我绝不允许你再一次羞辱我!”
江华阳眉头紧皱,神色凌厉,额头因怒火青筋愤张,可他已无力动作,只说:“不准离开我……”便倒在邓书韫身上。
邓书韫感受着他的气息,这管药是用来防备高登宇的,不想,最后用到了江华阳身上。
她惊疑未定,对着他的脖子,张口就要咬上,唇碰触到他的肌肤,却没狠下心用力。
她缓过力气,把人推开,狼狈的起身整理衣服。
邓书韫找着开关,将房间的灯再一次打开。
邓书韫凝着他的脸,剑眉微皱,愠怒未消,混乱中她扎到了他的掌心,针口还在冒出细小的血珠。
不准离开,留下继续和他厮杀吗?
他们偏安一隅,各自安好就行,何必强行越过天堑。
江华阳是为了找回面子吧,或许以为她攀附上了他的朋友,心有不甘,觉得有损尊严。
她对高登宇又何尝不是避之不及,迫不得已。
邓书韫头也不回的走出别墅,没有留意程贺的车是否还在,顺着一条路走到底,好在是成功走到了小区门口。
邓书韫循着一个标志性路标,电话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