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下来,可怜至极。
顾秀宁面上凉凉,甚至都没有异样的情绪,陆睿就喜欢
这种柔弱的?
顾元白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拉着她起来,“秀宁,这件事不怪你,是我们会错意了。”
“会错意?”顾长宁压着嘴角,抬手抚摸上自己侧脸上的擦伤,“顾秀宁,你不知陛下赐婚于你?怎么,我这个替嫁的蒙在鼓里,你这个本该嫁人的也蒙在鼓里?”
“还是说,你不想嫁人,还想骗我回去代你嫁进宫里?我虽说不够聪明,也知晓代嫁是死罪,你这么聪明,还想着故技重施?”
顾秀宁被问得浑身一颤,面色关切:“长宁,你说你喜欢三皇子的,为何现在不承认了呢?我哪里得罪了,你要这么陷害我呢。”
门口站了不少人,顾秀宁声泪俱下,故意高声说道:“是你说你倾慕三皇子已久,他病了,你初心不改,是你说你喜欢的,求我帮助你,陆家兄长也知晓。”
隔壁的府门也开了,谢歆闻讯站在门口,嘴角轻挑,与浑身发寒的弟弟说道:“你说,她柔弱吗?”
“哪个?”
“哭泣的那个。”
“声音喊得那么大,你耳聋?”谢凛依偎着门板,唇角也是苍白的,酷热的冬日里,冷得微微发抖。
谢歆听后,嘴角扯了扯,“要不要去帮忙?”
谢凛没说话,目光落在自己腰间的坠玉上,随手扯了下来,接着放入袖袋里,道:“我们过去,就是仗势欺人。”
“你还害怕自己的名声?”谢歆被逗乐了,“棠记的生意可是走遍大江南北了,看着普普通通,你瞧那卷布帛,五年的收益就有这么多,可比我上官府厉害多了。”
上官府是皇商,棠记可是普普通通的商贾,五年就有这么钱,若支持谢凛的军马,谢凛还愁什么呢。
谢歆心动了,刚想说什么,就见自己的弟弟下台阶,大步走了过去。
“谢凛,你出去于理不合。”谢歆试图喊停他。
谢凛冷笑,“我和他爹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
谢凛的话让谢歆僵住了。
好像道理没有错,父亲生前的兄弟照拂侄女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京城内长舌妇多,她不能让弟弟陷入留言之中。
谢歆提起裙摆跟了过去,听到顾秀宁的哭诉:“长宁,你反悔也可,我也没有资格怪你,但你不该让棠记的人上门欺负祖母。祖母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顾长宁不动声色地观察这对兄妹,顾元白温润的表面被冷意浸润,看她的时候,不觉带上失望的情绪。
“顾秀宁,你有父母宠爱,她们为你筹谋,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们为你不惜骗我代嫁。你说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你知道了,那你就回家待嫁,来我这里哭哭啼啼做什么。”
“至于你说的棠记仆人,棠记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顾府那么大,犯不着需要我这个小娘子来养。也让大家评评理,一个府邸,上有老夫人和老爷,下有入朝做官的郎君,怎么就需要我母亲给我准备的嫁妆来养着他们了。”
顾元白被她言语一刺,脸色甚是精彩,顾秀宁乌黑的眼眸凝着水雾,哭得凄楚:“长宁,棠记分明是二叔辛苦晶莹的产业,并非二婶娘。且二婶娘去得早,家里也帮着棠记啊。你不能吃水就忘了挖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