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姑爷当是记住了,这才有了和陆家定亲一事。”周晏说得模棱两可,具体的也不知道。
周晏只管生意上的事情,与顾照见面也不多,说不出具体。
顾长宁疑惑不解,歪靠在迎枕上,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总觉得很奇怪。
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经不住细细推敲。
尤其是托孤一事。
顾长宁想了半晌没想明白,默娘回来了,“我的个小主子,您还躺着呢,大司马都来了。”
“来、来、他怎么来这么早啊,我还想着沐浴更衣呢。”顾长宁急得就要站起身,脚踩在踏板上疼得收了回来,“我记得周伯伯刚走,他怎么就来了呢。”
他不用准备准备吗?
换一身好看的衣裳,打扮得细致些。
“您别急,大司马说等着您,不急不急,脚疼不疼?”默娘哎呦一声。
屋内登时乱了起来。
屋外的谢凛负手而立,面朝外,耳畔传来少女惊慌的声音。
她说:“周伯伯说大司马一件衣裳穿好多年,你说要不要给他做一件新的?”
谢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黑色箭袖,穿了很多年?
好像有些年了。
谢凛还没想出来衣裳是哪年做的,里面的默娘回话:“都是兄长给妹妹买东西,您上赶着做衣裳,被人知晓了,会说你的。”
“说什么,我又不嫁人。大司马说他也不娶妻,不怕的。”少女语气镇定许多。
大司马抬脚走了。
路过角门的时候,周晏看到谢凛走了,“大司马,您怎么走了?不等我家小主子?”
“让她慢些,我不急。”谢凛面色铁青,走得极快,步履生风。走了两步,他又看到周晏身后跟着两名婢女。
婢女手中各自捧着一套衣裳,樱草色与碧草色。
樱草色粉妍,碧青色清爽。
谢凛扫了一眼,走得更快了。
周晏看得一头雾水,看看大司马离去的方向,又望着寝居的方向,大司马来了又走,是等不及小主子?
婢女将衣裳送进寝居,周晏将默娘拉了出来,“大司马来后怎么走了?”
“大司马来了?”
“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你没看到?”
默娘摇头,“他又没吭声,又没进屋,我怎么知道他来了。婢女们也没说,他来做什么?”
“来了就走,你们得罪他了?”周晏忧心忡忡,大司马如今是小主子的阿兄,棠记自然要重视的。
默娘想了想,面如土色:“小主子说大司马一件衣裳穿好多年,问是可要给大司马做衣裳。他听到后,生气走了?”
周晏生无可恋地眨了眨眼睛,“谁和小主子说的这句话?”
“我怎么知道,现在怎么办,大司马生气走了?”默娘心情也不好,“你说,大司马怎么那么小气了,就这么一句话而已,小主子的意思是给他做衣裳,这是好心呀。”
周晏没好气道:“衣裳做出来才叫好心。没做出来,就是说空话。”
默娘讪笑一声,“大司马大人有大量,不会和我们小主子计较的,我马上吩咐人去绣坊里给大司马做衣裳,对、对了,尺寸,你去隔壁府上问一问大司马的尺寸。”
周晏气得胡子直翘,“大司马今日不陪主子出门,该如何是好?”
默娘没有办法了,“我觉得大司马不会这么小气的。”
“你不懂,男人都要面子!”周晏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