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恩准的。”
“杀人诛心啊大司马。”副将赞叹一句，“若不让顾家人都去观礼，
一家子在一起，多热闹呀。”
“你说得也对，让贵妃娘娘去安排。”谢凛满意的点点头。
副将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司马：“属下开玩笑的。”
“就这么去办。”谢凛催促一声。
副将心如死灰，“属下这就去知会一声，您放心，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谢凛转身回屋。
屋内的顾长宁正听得入神，眼角闯入一人，月白色袍服，清风明月，她稍稍侧头，多看一眼。
谢凛端起桌上的凉茶饮了一口，轻拿轻放，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说了过半，顾长宁也看了大半的账簿，棠记每年的收益可观，连她都惊住了。可恨的是自己前世为了崔朗放弃棠记。
棠记惯来低调，许多人只当是小小的铺子，殊不知生意都可出海。
顾长宁将账簿合上，周晏过来询问：“小主子可有不懂之处。”
“大致懂了，伯伯们做的很好。”顾长宁盈盈一笑，托了前世的福，她看得懂账簿。
周晏眯着眼笑了，“小主子聪慧。”
离开商会的时候，顾长宁与谢凛一道走，顾长宁顺势问谢凛：“大司马做事，与众不同，我很佩服。”
谢凛望着天空，“顾二娘子及时止损，倒也不那么蠢。”
“托阿兄的福，我及时醒悟了。”顾长宁不恼，讨好地笑了，“能得大司马一句不那么蠢，真不容易。”
“我也很意外，顾家竟然教你看账簿。”谢凛语气微凉。
顾长宁明白大司马的意思了，冷笑一句：“阿兄想多了，这些都是我偷学的，顾家怎么会教呢。她们说女子识三五本书就可，不做睁眼瞎就好。倒是教会我女红一事。”
前世入冷宫后，她靠着做绣活挣些钱，勉强度日。以至于做了皇后，眼睛时常看不清楚，落下了眼疾。
顾长宁紧握双手，轻轻吐息，盈盈一笑，装作若无其事。
谢凛依旧抱着她上马车，门前人来人往，管事们目送顾长宁离开。
梅管事啧啧一声，“都道大司马杀人如麻，戾气横生，我瞧着翩翩如玉，传言不可为真。”
管着北方的管事杜如月嗤了一声，“你那是没瞧见大司马在战场上杀敌，嚯，我瞧见了，吓死人，枪挑数人，一枪一个脑袋。你这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不过姑爷的眼光不错，看中了大司马。”梅管事品了品，“姑爷除了杀敌外也只有这件事做得做好，找了女婿，眼睛不好就算了，心也不好，啧啧啧，不如出家做姑子。”
“呸呸呸，乱说什么，小东家这么好，做什么姑子。”周晏上前制止两人的不当言语，“胡言乱语，小主子怎么会出家做姑子呢，我这就写信给赵家二娘子，她家儿子多，总得挑一个配我家小主子。”
“赵家？你算了，我上回路过她家门口，看到她儿子，瘦得和竹竿一般，不可不可。”梅管事摆手不允，“老娘都看不上的玩意，怎么能嫁小主子。”
马车上的顾长宁听得粉面通红，低声笑了笑，“阿兄别当真！”
“当真又如何？”谢凛扯下车帘，遮掩住外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