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都是这么一套。”顾长宁揉着自己的眼睛,心神不宁。
只要自己一闭眼睛,就
回想着崔朗那一眼,明明看不见,却让她十分害怕。
顾长宁定了定心神,将账簿放下,揉着自己的眉眼。
周晏领着一铠甲青年走了进来,“小主子,大司马的副将吴恒来了。”
吴恒手中捧着一只木匣子,上前一步,绕过箱子走到顾长宁面前,双手奉上,“小娘子,这是安神香,大司马亲自寻来送予您的,晚上在香炉内放些,一夜安枕。”
“小主子今日遇到刺激的事情了吗?”默娘放下账簿,担忧地看向顾长宁。
顾长宁接了过来,笑意温柔,“我知道了,替我谢过大司马。”
吴恒事情办妥后就退了出去。
默娘走上前询问缘由,顾长宁随口糊弄过去。
周晏放心不下,担忧道:“是不是顾家老妇又为难您了?”
“她不敢,今日十分收敛呢。”顾长宁摇首,今日顾家都怕招惹她,顾老夫人还想带她回去,想着做美梦。
她回去只会去拿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想起一事,问道:“顾家宅子是陛下赐予我父亲的,顾明是不是可以拿回来?”
“宅子不好拿,老妇还在,但可以将顾琅一家子赶出去。”周晏说道。
顾长宁颔首,“若我将父母棺木迁出顾家祖坟,二房从顾家迁出,宅子是不是就可以拿回来。”
“是可以的,二房迁出,顾照将军与顾家再无瓜葛,您这样做,旁人会说您的。”周晏担忧,世间也无人领着父母棺木自逐出府的,会被人戳脊梁骨。
顾长宁说道:“老夫人觉得我阿娘对父亲不忠,言语侮辱,我不忍她死后还要遭受污名。周伯伯,您觉得如何呢?”
此事就连对面的张家都知晓,她上一世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
她太蠢,太不孝了。
周晏气得不行,本想骂几句,又念着小主子,只能压着怒气,道:“主子不在意这些,她当年选择顾将军,是真喜欢他。若不是喜欢,主子有那么多选择,何必选择无名的顾将军。”
“老妇自己盘不轻,不是我说顾将军不好。主子高贵,皇子妃都做得,她若不喜欢将军,怎么会选择他了。”
“老妇想当然,殊不知主子嫁顾家后,顾家才渐渐有了威望。没有我家主子,顾家在京城哪里有什么名望地位。”
“顾家两位郎君出门都是挂我棠记的名号,没有金钱相邀,谁看得上他们了。营造名声,也是要花钱的。”
周晏一股脑都给说了出来,主子为顾家做了什么多事,老妇不仅不念她的好,还在她死后故意泼她脏水。
太可恨了。
顾长宁听后,沉稳得多,她问周晏:“周伯伯觉得此事可行?”
“气上头来自然可行,这般做来,您该怎么办?旁人会戳您脊梁骨的。”周晏稳住自己的理智,“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您。”
“我知道,千夫所指的滋味、我知道。”顾长宁语声渐小,她如何不知这样滋味。
前一世,都说她善妒,自己生不下长子,不让皇帝去宠幸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