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顾大夫人讷讷地说一句。
眼见这陆家不成,顾老夫人愤
然也知晓无用,也只有自己亲自出马,去找顾长宁,稳住棠记。就算没有陆家,顾家也可以有自己的名望与地位。
“收下即可,我去棠府。”顾老夫人下定决心,她有办法让顾长宁回头。
“母亲,顾长宁未必会见您。”顾琅忧心忡忡,“我与大郎都去过,顾长宁恶语相向,秀宁被送入宫里,您过去,万一、我怕你受不住。”
“她敢对我怎么样,光是一个孝字,我就可以让她抬不起头来,不敬祖母,无孝道无恭敬,万人唾弃。世家都重孝道,谁敢沾染她。”顾老夫人胜券在握。
她继续说道:“她若不见我,我就去衙门告她。这么捏住她,她还敢闹吗?”
顾琅眼皮子一跳,他险些忘了这么一招,心中渐渐有了底气,“母亲一人过去吗?”
“我一人去即可,你们只是伯父婶娘,我一人去最合适。”顾老夫人脸色缓和许多,扫了一眼顾大夫人,说道:“我去后,你在家里安顿好,看好顾明。”
“母亲放心,家里事,都有我。”顾大夫人殷勤献好,“你放心,会安排妥当。”
顾老夫人满意儿媳听话,不像赵三,整日里抛头露面,不守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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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寂静,院落成林,午时阳光逼仄,照得人不敢露面。长巷里看不到人,只见一辆马车慢慢驶入。
马车在棠府门前停下,车上妇人走下,她先探首看了眼棠府。
门庭气派,坐落在官宦府邸群落中,亦不显寒酸,甚至比起皇帝亲赐的顾府差。
顾老夫人也曾来过附近赴宴,匆匆一瞥,今日仔细打量,确实气派。
马车停稳后,门前的人等着里面的人走出来,打眼一眼,就匆匆去府内报信。
一路通传,恰巧谢歆也在。
“这等老妇来做什么?”
“自然来用孝道压制我,让我回顾家,再将棠记交给她们,由她们掌管。”顾长宁把玩着紫葡萄,眉眼如画,轻轻一笑,“谢阿姐避一避为好。”
“我避什么,我倒是觉得喊对面张老夫人来为好。你不晓得,有一回宴上,两人不知为何说了几句话,张家老夫人说得她哑口无言。往后,见到张家老夫人,她就避开。”谢歆笑吟吟地出主意。
“阿姐说笑了,顾家的事情哪里能让外人说话,免得她说我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顾长宁埋头,一点一点剥了葡萄皮,慢慢地放入口中。
汁水清甜,入口带着微酸,很快就感觉到甜。
吃了一颗葡萄,她站起身,说道:“我出去见见她,无非是孝道那些,我看她还敢说些什么。我倒是不怕的,我并未对不起顾家。”
“长宁,不可硬碰硬,我替你去见一面。”谢歆觉得不对劲,“老妇必有备而来,再不济,我让大司马去吓一吓她,好过你去接。”谢歆担心得厉害。
谢歆上有婆母,知晓一个孝字可以让人身败名裂,太难了。
顾长宁淡笑,“阿姐,我若不见,祠堂那日还是要见的,不如看她备了什么礼给我。”
前一世的顾老夫人入宫见她,还用孝道压制她,为顾元白顾元墨要官,又说顾琅无爵在身,狮子大开口,说了许多,始终都没有提过她的父母。好似只有大房众人才是她的孩子,二房什么都不是。
贪婪无度,自私自利。
这一世,她不会后退半步。
她吩咐默娘:“人来了就接进来说话,外面热,备些酸梅汤,免得热晕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