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又不是撕破脸。再者，就算撕破脸又如何，你父亲参陆顾两家的时候，还没
有撕破脸？”
男人们在朝堂上撕破脸了，后宅妇人还维持着薄薄的脸皮罢了。
张名姝点点头，“孙女知晓了。”
张府门打开，咯吱一声，涌出几名婢女。
阳光炙热，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与此同时，棠府的门也开了。
昭娘推着顾长宁出府，待见到张老夫人后，顾长宁冰冷的眼神漾过春风，她示意昭娘慢下来。
张老夫人走下台阶，也不用婢女搀扶了，走到顾老夫人面前，“这不是顾家的老姐姐吗？”
顾老夫人面色一红，这么一句话仿佛被戳中软肋，不理张老夫人的言语。
她面朝棠府，背对着老夫人，抬眼就见到门口的顾长宁，心中一喜，略有几分得意，只要她敢出来，就必须随自己走。
顾长宁没说话，张老夫人开口：“顾家老姐姐来这里做什么，你刚刚喊的我都听清楚了，小女娘脾气是大了些，自小没有父母疼爱，也是可怜。不像你家大孙女，父母都在，父亲保护母亲呵护。”
“你家大孙女被家中纵得胆子也不小，敢让自己的妹妹代嫁，幸而花车未进宫门，若不然，顾家可就是欺君大罪，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顾家可就完了。”
“哎，你说有父母和没父母这么一比，你的小孙女也十分可怜，被长姐算计着代嫁，糊里糊涂。事情揭露后，无处伸冤，只能脾气大一些，不然，谁知晓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了。”
“顾家老姐姐，你说是不是呢。”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算计。”顾老夫人不悦，“这是我顾家的事情，你这个外人掺和什么。”
张老夫人淡笑，目光和蔼，“我是外人，可你在门口闹这么大的动静，吵得我睡不着呀。你声音喊这么大，不就是想喊给我听的吗？”
一句话如同掐住顾老夫人的喉咙，脸色憋得铁青。
顾老夫人张了张嘴巴，张老夫人笑吟吟开口：“你想让我听，我就听了呀，不过我听了以后呢，就想问一问你你家二孙女为何要与家里断亲。你刚刚说你赔罪，若是你没错，怎么来赔罪呀。”
“长者给晚辈赔罪，是要折煞晚辈的。不过你这么诚恳，必然是家中对你二孙女不公。”
“老姐姐，我家里孙女也多，一碗水端平了，也没见谁要闹得与家里断亲呀。作长辈的偏爱也在情理之中，不要闹得太过，孙女们也会乐呵呵的承欢膝下。”
“我的家事，你管什么。”顾老夫人外强中干，说来说去就这么一句话。
她转过身子，看到顾长宁就想扑过去，张老夫人挡住她的身子，长叹一声：“话是没错，可我听说你们整个顾家用的都是你二孙女的嫁妆，老姐姐，这么做就不公平。”
“她的嫁妆是母亲留下的，将来是要带到夫家去的，旁人会笑话你们顾家贪图孙女的嫁妆，说得再通俗，你们这就是贪图儿媳的嫁妆呀。告到衙门里，你们都要还出来的。”
